自从2010年搬家之后,我便难得的享受了一人一屋的待遇——有了属于我自己的一间卧室。若梁实秋先生的小屋是“雅舍”,那我的便大约是“哑舍”了,聊天等活动总在客厅进行。而在“哑舍”中,我一般只有几件事儿可做:看书、睡觉、写作业,基本是没什么声音的。
“哑舍”最美是在春天,它坐南朝北,面向桃林。春光正盛的时候,对面桃花林把大片大片的粉红和嫩绿的光反射过来,透过窗纱洒在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空间的床上,使得原本照不到光的房间亮了起来。再配上略显杂乱的色调、冬凉夏暖的房间居然这样就多出了几丝暖意。
太阳下山到半夜,是“哑舍”唯一不哑的时候,大约只有这段时间,是这栋楼的住户们难得的闲散时间,从老旧自行车“唧——”的刹车声,到楼下孩子的哭闹声,再到不远处建筑工地轰鸣的直到半夜才舍得停下的机器声,都悠悠的飘进来,吵了耳朵,暖了心。
(女儿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