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滚君出处| 摇滚客（ID：Rockerfm）最新一期的《演员请就位2》又有好戏可看。现在的环节变成学员按照评分等级选角色，然后每位导师亲自指导学员演戏，最后的成果由大家一起点评。说是这么说，可真到点评那一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四位导演商业互夸，谁都不想得罪人。但李诚儒不管这么多，毕竟是在故宫旁边有院子的人，人家有啥就说啥。因为李诚儒说了几句对《无极》的看法，引得陈凯歌当即反驳李诚儒，差点停不下来。这回网友们又来劲了，纷纷对此事发表意见。有一说一，陈凯歌的《霸王别姬》在影史上的地位不可撼动，毋庸置疑。其他的作品有几部我觉得也还不错。但他这次在节目里为维护《无极》而做出的反击太败好感了，说的话让我感到很失望。不仅如此，这回他亲手执导出来的电影片段更让我失望，完全不像是他这个级别的大导演应该具有的水准。从他回击李诚儒的言论以及给学员们执导出来的作品水平这两点，都暴露出自己腕很大，格局却很小的一面。01众所周知，郭敬明的诡辩口才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听起来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但大家都忽略了陈凯歌。他的反应速度和口才也实乃一绝，面对质疑，绝不会落于下风。相比郭敬明的急于辩驳，据理力争，陈凯歌则是泰然自若游刃有余，大咖必然是大咖，端庄的姿态一定要有。先来看看陈凯歌和李诚儒是怎么掐起来的。在学员演完《无极》片段后，大鹏让李诚儒先点评。李诚儒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没看过。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毕竟这个年龄阶段了，不可能什么电影都喜欢看。然而大鹏又跳出来煽风点火，问：“当时为什么没看《无极》？”这问题明显是个坑，搞不好就容易得罪人。李诚儒虽然也慎重回答，可还是太实在了。他说：“受评论影响。”当时陈凯歌脸上稍微挂不住了，收敛起笑容，面露尴尬的神情。再看看台下的反应，都是准备热闹的样子。李诚儒接着委婉地表示，因为《霸王别姬》的标准太高，导致不敢看陈凯歌后面的作品。虽然他的潜台词是陈凯歌后来的片子都太商业化，形式大于内容，不过还是捧了捧《霸王别姬》。陈凯歌立即笑里藏刀地说：“已经给我定性了开始。”李诚儒接着说《霸王别姬》他看过不下七八遍，好的一定要多看。其实他的本意是表达对这部作品的喜爱和尊崇，说了大实话。但是这话在陈凯歌听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另一层意思就是说《无极》是烂片，就没必要看了呗？接着，名场面来了。陈凯歌慢条斯理的一顿操作，疯狂输出，内涵李诚儒。讽刺李诚儒是封闭世界出来，跟不上世界的进步，说到“老艺人”这三个字时，还加重语气强调一番。可以看视频自行感受下。
接着又爆料李诚儒的私生活，没事就去外地斗个蛐蛐。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李诚儒是一个闲出屁来的落伍老大爷。面对陈凯歌含蓄的炮火，李诚儒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坐在那。最后陈凯歌还不忘补刀，将上一军。解释自己没挤兑李诚儒，这是夸他。暗讽李诚儒不是凡人，是老艺术家，啥都能点评，敢点评。李诚儒到后面就陪着笑，不再争论。说真的，李诚儒只是表达出自己的看法，态度端正，没有攻击性。陈凯歌完全可以点到为止，但他没有，依旧不依不饶，出言嘲讽。但他“护犊心切”，反应过度，显得他玻璃心，小心眼，没有足够强大的内心直面自己的错误。他习惯站在高高的位子上接受仰视，但不想听到任何负面的评价。赢了嘴仗，输了体面，没了风度。李诚儒不争而胜，陈凯歌似胜实败。02听完他的说话，再来看看他导出来的成品，他在节目里导演出来的片子，才是真的停留在过去的审美。似乎还是站在高位的视角，没有认清这个社会和人性的现实。就拿《误杀》来说，陈凯歌对故事和人物的把握简直炸裂我三观。一个女儿被警察儿子强奸拍视频的底层母亲，没有办法维权，一家人被威胁还要被送进监狱。一个儿子是凶手的强权母亲，毫无悔过之意，并且儿子被弄死了，爱子心切的她满心仇恨。最后竟然让这两个母亲莫名其妙上演大和解？而陈凯歌居然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强行煽情。用爱与宽容来安排人物的结局。这难道不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谁能做到？他自己能做到？电影讲的不是被特权阶级欺负的底层百姓，被逼无奈以暴制暴的故事？怎么在陈导眼里，就能顺理成章变成无底线的原谅和饶恕。并且还将自己认为的“爱与宽容”的主题，归纳为所有银幕工作者渴望追求的最高目标。这都哪跟哪。我上电影理论课的时候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是陈氏电影理论吗？我觉得全场只有李诚儒说了真话，即使没有特别直白。关于这段戏，我认为每个演员都没有真的入戏，没有演出来原版最精彩的感觉，全程似乎就是为了演而去演。李成儒点评得没毛病。当李诚儒婉言表示现场这版和原版有差距时，陈凯歌的表情是这样的：而尔冬升，赵薇和郭敬明，纷纷统一战线，一起拍陈凯歌的马屁。缺点也不怎么提，夸就完了。赵薇还顺势踩了一脚李诚儒，侧面说他吹毛求疵。
这时陈凯歌就相当用力地鼓掌，一副“说得很好”的架势。说真话的李诚儒就这样被孤立了。坐在四个抱团的导演中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心疼他。
03在拍完《霸王别姬》这个天花板之后，陈凯歌拿得出手的好作品确实极少极少，这个难以否认。起点太高，情有可原。可能确实没有再像《霸王别姬》那样优秀的剧本和演员如此完美的呈现。但他格局太小，也是真的。《无极》上映前，刚出道的柳岩采访陈凯歌，问了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如果票房不如预期会怎样？”陈凯歌勃然大怒，斥责柳岩伤他自尊，不友好。后来柳岩为此自己做了一个月的噩梦，害怕自己因得罪大导演而丢掉工作。那个时候陈凯歌就被众人嘲笑气量狭窄。后来《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横空出世，他破口大骂“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前妻洪晃曾以调侃的语气评价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连个馒头都装不下，不就明显变成小肚鸡肠了嘛。”没想到直到今日还是如此。芦苇讲过陈凯歌做导演可以的，就是别让他碰剧本。此话还是有一定道理。从《我和我的祖国》最后一个单元《白昼流星》开始，我就觉得陈凯歌太不对劲了。他是不是应该反思下为什么他指导的这个单元是七个里面最差的？以及他也应该好好提升下儿子陈飞宇的演技再去捧。不知道是不是当了一次《我和我的祖国》总导演的缘故，他现在拍什么都要向主旋律正能量核心价值观靠拢。口口声声说李诚儒是从封闭世界里出来“老艺术家”，可自己用一套已经过时的价值观套用一切。比如拍仇恨就要升华出救赎，拍战争就必须表达和平，总之灵魂一定要高尚。他其实真的高高在上很久了，没有办法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上客观看待问题。他是没有活在过去，而是活得居高临下，现在的他已经感受不到小人物的悲欢离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