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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花怎么养指甲推荐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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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花怎么养指甲推荐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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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得知丈夫生二心,我不动声色装贤妻,策划5年让他人财两空,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谈客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含笑花怎么养指甲推荐夏天1

长相平凡的我如愿嫁给男神后,一直努力想成为让他满意的妻子。

直到某天我半夜醒来,发现丈夫拿着手机悄悄去了卫生间。

我跟了过去,然后在黑暗里,听见了电话那头一个女孩的哭声……

本故事已由作者:狐狸散人,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丈夫荆南把一条灰绿色丝巾搭在我的肩上,透过穿衣镜,帮我整理卷发。

他站在我身后,手放在我的锁骨两侧,突然弯起嘴角,笑着问:

“文文,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原谅我,是吗?”

我们很久没有认真交流过,他突如其来的坦诚令我有些摇晃,我该怎么回答呢?

在这么重要的一天。

我抬起眼,看见荆南掌心的弧度恰好对着我脖子,只要往里收一点点,他就可以掐到我了。

我们在镜中短暂对视一会,他先放下手,恢复成那个彬彬有礼的前畅销书作家。

“恭喜你,今天你是主角,我为你骄傲。”

荆南说得多么礼貌,仿佛我俩不是夫妻,而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一个输给另一个,完全不丢脸。

“不,”我回答,“是我该感谢你,因为有你在,我才看到了整个世界。”

他不咸不淡地笑笑:“别迟到了。”

在我出门前,他又问:“晚上回来吃饭吗?”

“你自己吃吧,投资人不会太早放我回家,还有一支新的片子要谈。”

我们每个早晨都是这样度过的,他做家务,喊我起床,问我有什么安排,接着送我出门。

我回过头,看见荆南手插裤袋,站在玄关处的晨曦里,他还是那么让人心动,时间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依然瘦、风雅、是那个万众瞩目的新锐作家,背后书柜放着原文的黑塞和卡尔维诺,似乎编辑们正排队等着与他合作。

然而那些终究都是过去式了,他是文坛曾经的传奇,令人扼腕叹息的昨日明星。

而我是开了公司,如今给荆南派活干的,市侩又精明的女人。

荆南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员工。

虽然,五年前我们的位置要反一反。

我亲吻一下他的额角,如同所有感情笃深的夫妻,当看着他的眼睛时,我把感慨都藏在心里。到底是夫妻,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再清楚不过了,他说的没错,我没有原谅他,从来没有。

可惜他现在才明白。

母亲同我说女人一生总会遇到不顺心的人和事,学会原谅和顾全大局是必修课,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一度把母亲的话奉为圭臬,但命运也给我增添了一点新的认知。

谁也没有资格替受害者说原谅,包括我自己。

女性应该更诚实一点,正视内心的怒火,不要相信原谅是美德那些鬼话,它除了让自己痛苦外没有任何作用,丝毫不值得歌颂。

只有惩罚,才会鞭辟入里地让人记住教训。

于是,我放开荆南,走向楼下的商务车,一个人去参加今年的媒体颁奖典礼。

2

2010年认识荆南,那时我从甘肃来到北京,找了一家出版公司上班,年纪不小的我,还在读着在职研究生。

如果用一个字形容我,那一定是“乖”,当然这并非天生的,而是环境不得不让我如此。

小时候父母离婚,母亲再嫁,为了少给她添麻烦,我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听话,努力学习,努力做家务,拼命讨好大家。

那一天是周末,上司赵姐让我去支持线下书友会,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场地搬椅子、摆立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工作开始前我抓紧时间和母亲通电话,那头她声音轻轻的,嘱咐我要好好吃饭,不要因为工作长进了就学人攀比,也不要去高消费的地方。

我一一允诺,听到她那边噪杂的背景音,飙着方言味浓重的脏话,间或有大力甩牌的声音。

“爸又打麻将啊?”

“嗯,老样子,每天下午就让他玩几把。”

“你最近……怎么样?”

母亲犹豫了一会,慢慢地说:“文文别多想,都挺好的。”

接下去便是长长的无言,因为我和母亲共同隐瞒着一个说不出口的秘密,我们小心翼翼地,谁都不去触碰它。

按灭手机,那时我才意识到身后站着一个很高的男人,礼貌地站在三步外,正在等我结束通话。

所以对荆南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了,谦逊、温和,穿西装的样子极为好看,和我从小接触的男性完全不一样。

他先叫的我:“文小姐是吗?我看见你在这里,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书友会。”

我很惊讶,没料到荆南会记住我的名字。他是历史小说作者,业内等同于明星那样的存在,之前不过是和他开过一次会,当时在场有十几人。

“抱歉抱歉,荆老师,您看我都没注意到您……”

我实在是很慌乱了,赶紧捋头发整衬衫。

荆南高中起便在海外留学,拥有昆士兰大学英美文学硕士学位,一个写历史的作者不社恐,笑容温和可靠,微微下垂的眼角看起来就像大狗狗那般无辜又阳光。当大众知道他长相后,社交平台上他的粉丝数蹭蹭往上涨。

传闻荆南写书只是玩票,他真正的乐趣在传媒行业,说不定哪天就封笔不写了,在那之前,出版商都绞尽脑汁,想压榨到他最后一本书的版权。

我这种刚参加工作那般的青涩,令他笑了起来。

“别见外,其实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荆南对我挤挤眼,暗示电梯那边乌泱泱的粉丝们,大家正对着荆南新书的立牌自拍。

我即刻会意,他恐怕不想在商场大堂引人注目,于是我推开消防门,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文小姐,你不必这么客气的,我们其实年纪差不多吧?你可以叫我小荆。”

我知道,荆南比我还小一岁,但我们怎么能一样呢,他用好几年时间去澳大利亚读书,回来就成为半个明星,而我只能在几家公司里比较一下,挑一家薪水最高的去打工。

“不不,您是老师啊,我怎么可以对您不尊敬,赵姐会骂我的。”

我是在暗示他,他提出的要求有多么不合理。

荆南跟在我身后,微微地摇头。

离开前他给我一块手帕,弯腰在我耳边说:

“擦一擦吧,眼睛那里的睫毛膏要补一下。”

然后,他整整西装,微笑着走向书友会的粉丝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被留在原地的我脸火辣辣的,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和母亲打电话时,我一直在哭,所以荆南和我搭话,他其实一直在疏解我情绪,又在最后替我保存了颜面。

我匆忙走进卫生间,把荆南的手帕放在水龙头下浸湿,按到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里我闻到一些松木气味。

回到书友会现场时我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荆南正在讲台和大家聊天,听到推门声后,我们的目光一瞬对撞,然后错开,似乎什么都没有。

只是他的手帕我一直没有机会还,最初是因为弄脏了,不好直接还给他,后来是因为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没有机会还给他。

是的,我认识荆南的时候他有女朋友,是他的初恋。

3

安娜是中澳混血,同荆南是昆士兰大学的校友,可惜成绩不佳,一直没能毕业,为了见热恋的男朋友,一直在北京和昆士兰州两地飞,他亲切地管她叫“小小鸟”。

和所有外国出生的小孩一样,安娜性格直接热烈,充满自信。她昂起头,用微微翘舌的口音说中文,跟着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褐色长发在肩膀后一甩一甩。

她是小小鸟,也是公主,可能荆南也把她当成小朋友宠。

有时去餐厅聊工作,荆南会带安娜一起来,我是助理编辑,俗称打杂,每个人的用餐习惯都烂熟于心,总会给女孩多点几个她爱吃的菜,然后坐到上菜的角落,观察谁需要添茶倒水。

荆南开玩笑般对安娜说:“文小姐比你还小,却在照顾你,你害臊吗?”

说着又宠爱地,给她添一碗甜汤。

我心里一惊,以为安娜不乐意男朋友当面表扬其他异性,然而她一点也不敏感,还示威那样把荆南碗里的螃蟹抢过来,塞进自己嘴巴。

“南,你也只是坐在这里享受文的服务啊,如果你不害臊,我为什么要害臊?”

荆南摇头:“你啊,蹬鼻子上脸,看你背着书飞来飞去,也没学出什么花样,而文小姐都快把在职研究生考出来了,不如你留在北京算了,让文小姐带带你。”

安娜放下筷子,瞪大眼睛:“文,你居然还在读书?做那么多事不累的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又自己讲下去。

“说起来我来北京,觉得这边女生都好伟大,工作啦读书啦美容啦照顾男朋友啦,每件事情都做得很好!三头六臂,跟神一样!但荆南我跟你讲,我完全不打算拥有这种优秀的品质,我只想活个自在,你想让我留在北京就算了吧,我不可能为了取悦你来改变我自己,这世上谁都不值得我那么做。”

荆南看看坐在对面的我,无奈苦笑,用口型比了一句“对不起”。

我当然不会生气了,安娜在我面前就跟小孩子一样,我更多的是羡慕她,天真自信是需要资本的,恰好我不配拥有。

幸亏安娜不认识我的母亲,因为她比我更“伟大”。

安娜一定无法想象,中国乡村的传统母亲从来不谈论理想、爱好和自我,她们只有做不完的家务,眼睛里充满柴米油盐,如果不幸运的话,还要去照顾并安抚一个幼稚的丈夫,他们往往年过五十还以无法控制自己脾气为荣——譬如说我继父。

母亲不太跟继父说话,唯独是要生活费的时候,那也是家里气氛最紧张的时候。

学校要买新校服,新课本,新的计算器,母亲就把通知拿给继父看,神色战战兢兢,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而那时的我就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读书要花那么多钱。

我也想和安娜一样无忧无虑,从不观察谁,取悦谁,但可惜,我没有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活给予我的性格只有:乖巧、努力,以及讨好别人。

安娜和我无法拥有共同的价值观,我完全能理解。

但,我内心一个小小的声音反驳道:难道是我想三头六臂伺候别人吗?我不会取笑安娜天真,可她对我却带着一种残忍的优越感而不自知。

菜已经上齐,我不动声色,准备请服务员帮忙分一下鸡汤。

那时我惊讶地看到自己的碗里盛满黄澄澄的鸡汤,撒了一点葱花点缀,荆南含了笑,把碗递给我,小声地说:“安娜不是有意的。”

“当然,”我忍下心里火辣辣的痛感,摆出公式化笑容,“她多可爱。”

那时的安娜和荆南,对我而言就像一部偶像剧。

安娜经常要飞红眼航班,而荆南每回必定要亲自去送,为了和大作家搞好关系,我自告奋勇主动加班,开车送他俩一块去机场。

送安娜时他们坐后排,当回程时,荆南一定把方向盘抢过去。

“小文你太辛苦了,以后不要再送了,好不好?我很过意不去。”

“荆老师别客气,我这也是为了工作,您要是真过意不去,那就早点交稿,我也能早点跟老板谈加薪啊。”

“所以呢?交完稿就你打算跟我一刀两断了,是吗?”

他熟练地绑上安全带,在驾驶座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笑着把车开上高速。

而我却在困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的称呼从“文小姐”变成了“小文”?但我没有力气想那么多,他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没再说话,靠着车椅背,路灯在我们面前沉默地滑过去。

正常情况下故事应该停在这里了,再继续,就要变得不名誉。

但恰恰相反,王子和公主没有在童话里住到底,因为天子骄子从来没想过,现实是需要做出妥协和让步的。

荆南在北京有事业有房子,他的根基在祖国。安娜虽然长了半张中国人的脸,但她从不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她认为中国女人太苦了,中国女人“贤妻良母”的行为准则她觉得是在骂人。

他们开始争执,安娜在北京没有朋友,发展到后面会向我诉苦。

一次我接到安娜来电,那头的她哭得撕心裂肺。

我还在公司加班,实在惊讶极了,跟上司赵姐说了情况,她不太同意我掺合进去。

“你让他们自己闹呗,就是两个小朋友,关你什么事啊?”

我想了想,回答:“不行,安娜哭得好凶,万一出事,荆老师的书就指望不上了!”

赵姐叹气:“你啊……有时我真想骂你这种过分的责任感,作为领导,有你这样的同事我当然开心啦!事情全扔给你,我啥心都不用操。但作为朋友和长辈,我想劝你该拒绝就拒绝,你别对他们太好。”

但我还是去了荆南家,一个四环边上不错的社区,小高层,他住在顶楼,带一个露台。

我按下电梯楼层,从反光镜里看见自己因为加班而浮肿的脸,忍不住拿出唇膏,稍微补了点颜色。

当我到达后,却是荆南开的门,安娜不知所踪。

我悄悄环视房间,心里啧啧有声,果然有钱人,砸了那么多家具都不心疼的。

合影相框被扫落在地,荆南的奖杯成了一地碎瓷片,他不复往常整洁绅士的形象,耳廓明显发红,他用手扶着额头,似乎是头疼,但我还是看到了那上面有一个凹痕。

“抱歉,”荆南在一地垃圾里依然态度优雅,耸耸肩,“没有地方能请你坐,也没有杯子可以给你水喝。”

“安娜呢?”我往里走了几步,把地上锋利的瓷片用脚扫到一边。

“不知道,可能已经在机场了。”

“怎么会这样?能有什么大矛盾啊,不能好好聊吗?”

“你也知道的,西方人嘛,不会为别人考虑,也不肯改变自己,她一定要我回澳大利亚。”他苦笑着,指给我看地上的一摊碎纸,“这是房产证,被扯成这样了。”

“干嘛要拿房产证撒气?”

“为了逼我离开北京,她觉得这套房子是牢笼。”

“那……要我帮你劝劝安娜吗?”

荆南盯着远处某个不存在的点看了一会:“一方面,我是希望你能和她聊聊,但我也知道不管用,我和她性格都太强势了,这一次劝好,过阵子一样的事还会再来一遍。”

他深吸一口气:“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吵架,说实话我也麻木了,安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着,荆南去捡垃圾堆里的奖杯,那是他最钟爱的“新人奖”,锋利的切口顿时扫过他手指,血挤开皮肤,一线洒在地上。

我和他都吓住了。

我率先反应过来,嘱咐荆南压住出血点,在柜子里找到碘伏和纱布,用力帮他把伤口缠紧。

“你是作家啊,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手呢。”

荆南的手掌宽阔,手指很长,我和他贴着彼此肩膀应付眼前一切,我知道他正垂头看着我。

而我突然意识到,我俩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我赶紧假装收拾药箱,让开一步:“要去医院吗?”

“小文你怎么什么都懂,现在又变成了护士,”他左右看看伤口,“就按你说的吧,我要对我的手指好一点。”

我笑了,他也笑了,我立刻挪开视线,去找他的车钥匙,那时荆南突然说:

“对了,还没恭喜你毕业,一边工作一边上课,你真的很厉害。”

“我这种学历没用的,和你们的没法比。”

“别这样说,为什么非要比较呢,我认为你很优秀,不管工作或生活你都处理得非常好。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舒服,就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总之交给你就行了。”

我找到了钥匙,握紧了它。

“谢谢。”

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从没有人这么夸过我。

因为自卑养成讨好别人的习惯,在荆南那里却成了一种可贵的品质。

“我没有开玩笑,你和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我的同学多数在享受生活,而你从来不抱怨,还能顺便把研究生读出来……你就像个斗士,不,You are amiracle。”

他走了过来,我心想,荆南说英语真好听啊,他的肩膀也真宽啊,但我只是无措地垂下视线。

“我是认真的,你看起来温柔,其实比谁都坚强。”

荆南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撩起了我的头发。

4

荆南没有看错,我是个斗士。

从我和母亲共同分担家庭里的秘密开始,我就有了目标,并且坚定地朝终点走去。

至于荆南,他是童话那样的意外,我最初仅是把他当成偶像远远欣赏,没有料到他居然会注意到我,并走到我面前。

过了一个月,他主动给我书稿,令我晋升为责任编辑,随后荆南成立私人工作室,主要产出讲解历史的视频,播放量还不错,于是我帮他联系了几家品牌,投了第一笔资金。

我们开始互相请吃饭,时间一次比一次晚。

他偶尔会摸我头发,很亲密,但也不越界,我没有去猜那里面的用意,跟自己说这是西方人的习惯,表达友情的一种方式。

但我也开始暗暗期待,开会时,参加他的线下书友会时,明明周围有许多空位,荆南却一定会坐到我身边。

他很懂怎么让我开心。

一些不该有的情愫在心里生长,就像一片荒原遇到春天,草籽顶开被冰雪覆盖的岩石,密密麻麻疯长了出来。

但我仍然在压抑自己,一直不敢正视内心,反复跟自己说欲望很糟糕,少些期待才不容易失望。

但我后来想明白了,这或许就是荆南对我,最初觉得还不错的原因。

因为他需要一个成熟的,顾全大局的女人,不会阻碍他发展,也不会要求他时刻关注,令他能从安娜孩子般的交往中得到解脱。

一个秋日傍晚,荆南来公司等我下班,试探着说,他的公司缺一个客户经理。

我们聊了工作内容和薪水,都感到意犹未尽,又在他车里呆了很久。

或许是喝过酒的关系,那天我意外地健谈,从工作一直聊到彼此的家庭,他手腕上的江诗丹顿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我们肩膀相贴,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水味,他衬衫的品牌我看不懂,只知道质地良好,不是我买得起的。

可面对这样优秀的男人,我已经完全不紧张了。

我开始跟他讲家里的事,最初有点磕磕绊绊,随后越来越忘乎所以。

我讲老家男人夏天喜欢赤膊打麻将,说话声音特别大;夜市的苕皮会辣到人哭;而我呢,因为英语口音不好听,大学活活背下6册《新编大学英语教材》,可结果还是改不掉乡音。

他笑:“胡说,你的英语明明很好啊,而且我觉得,有点口音才可爱,为什么一定要讲得和洋人一样,有本事他们来说中文。”

“现在是觉得没必要,因为我们有能力了,但从前我内向啊,也没见过世面。要是我没背下6册英语书,也没有读研究生,你信不信,我现在绝不可能和你坐在车里说话。像我这样的女孩,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和你站在一条跑道上。”

荆南没回答,捏捏我的手。

不知不觉,我们面前的路灯也熄灭了。

荆南是个很好的听众,直到我累了,才微微侧过身来。

“我知道你内向,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了,所有人都和我聊天,只有你躲在旁边。但你一点不弱小,文文,我在你身上看到巨大的能量,有些人出生在罗马,但你靠自己走到了罗马,你如果问我更喜欢哪一个,那么我的答案是你。”

荆南的手掌干燥而温暖,眼睛在北京秋夜的月色下闪闪发光。

这一句肯定我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他让我的心微微摇晃着。

“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看起来简单,但其实最捉摸不透的,我不知道你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多少能量,但我觉得,我们一起工作会很合拍。”

他声音低沉,试探着,亲我的睫毛。

“我想了解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荆南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母亲,她也会这样包住我的面颊,嘱咐我“要忍耐”,只是她的手有老年斑,还有些丑陋瘢痕,不如容荆南的,散发着护手霜的奶油甜味。

所以,我走到了吗?我走到罗马了吗?

荆南的目光好像是为我难过,但我再也无法继续说什么,闭上了眼睛,感到男性有力的一呼一吸靠在颈边,好像让我凹陷的生命重新鲜活起来。

他没有再说起安娜,而我想,他也不可能离开北京了。

5

12年春天我们结婚,对我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大家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可思议。

荆南如此优秀,想要什么女孩没有,怎么会看上平平无奇的我。

我明白这些目光的含义,铆着一股劲儿,一定要做出些成绩来。

客户需求、团队关系、包括粉丝社群还有财务工作,我几乎揽下公司里所有的活。

除此之外我也命令自己——就算再忙,每天至少亲自下厨一次,不让丈夫顿顿吃外卖,这是妻子的义务。

每个人都有自己获取安全感的方式,对我来说,就是让荆南认可我。

那时每天都阳光灿烂,我也忙得脚不沾地,可即便如此,依然察觉到平静生活里有些不和谐的杂音。

譬如我接过一个电话,那头的女孩软软地喊了一声“南”,意识到找错人后便挂断了,又譬如结婚前一周,我还在他办公桌上瞧见北京飞昆士兰的登机牌。

我没有怀疑荆南的人品,但心里总有些形容不出的味道,他没跟我说过还在去澳洲。

而荆南摇摇头,对我很遗憾的样子。

他指责我不该动他东西,说仅仅是约了老同学吃饭。

他就像老师一样,反身靠在办公桌桌沿,纠正着我的行为:

“文文,你该想想自己的问题,为什么我连请老同学们吃饭都不敢告诉你?因为你只要听到这些就会多疑,是你,弄得我什么也不敢说。”

“我有吗?”

我有点被污蔑得不自在,那时他又摸摸我头发,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

“文文别闹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去澳洲,以后我就不去,好吗?——还有,我说真的,你要多信任我一点,不然夫妻日子很难过的。”

其实只要我稍微留心一下,便能发现他话里的漏洞,但当时我被与他结婚的幸福感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证明自己是个贤淑的,优秀的好妻子。

那时的我满足于做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给工作室谈成一笔的新合约,当荆南露出欣喜的表情,开始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太太”时,我的内心无比满足。

我就像一个走进了闪闪发光新世界的小女孩,生怕别人看低我,也生怕大家不和我这个说英语有口音的人一起玩。

当然如今每每回望这些,我都觉得自己很奇怪,我怎么能身兼多职把工作室一手带起来,还像妈妈一样倾其所有,无私地照顾着他?

但在当时,我清楚地知道——只有做到这些才能体现我的价值。

荆南需要一个成熟的、传统的、识大体的妻子,而我呢,我得证明我是。

中国女性就是这样,她们要强,不服气,很轻易地走到对方逻辑里,总爱倔强地证明自己可以。即便经济能力和智力水平都与男性相当,但天生的性别劣势,依然让女性处在微妙的自卑上。

我花了点时间才意识到这里面的陷阱。

而那天,本该是我们谈成一笔大合作,迈向未来的重要日子。

荆南却翻车了。

6

荆南雄心勃勃,被几台摄像机对着,给一部即将上映的古装电视剧做预热。

除他之外,片方还请了制片人和导演,虽然几位都不是明星,但因为荆南已经是全中国最著名的历史科普类大咖,视频上线三天后点击量达到100多万。

此时他还不到30岁,以儒雅的外表和性感的口才征服了所有人,如果这条视频成功,便是他获得影视圈资源的重要一步。

我不敢怠慢,视频上线后时时查看点击趋势,就在那时,我瞧见一条高赞评论:

这男的我认识,经常请我学妹吃饭,但他已经结婚了。

下面有人回复:

中戏不少女生被他约过,他太太是圈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是几个蜡烛图案,感叹他妻子真可怜。

我的目光在那些文字里艰涩穿梭,像看外文一样,一个一个字读着它们。

这时助理敲敲我办公室的门,指向电话,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我接起来,顿时听到片方的公关公司在那里大发脾气。

这条视频片方期待很高,还请男女主演在自己的微博宣传,拿出了实打实的曝光资源,结果荆南居然翻车,着实影响了电视剧的口碑。

公关公司咄咄逼人,问我为什么瞒着荆南外面有女人的事,还塑造他好男人的形象。

另外她怀疑我们故意用黑料给荆南做流量,其实是一种恶劣的商业欺诈,如果不给个合理的处理方法,等着我们的将是违约金还有法院诉讼。

我挨了莫名其妙一顿骂,心想不过是几条评论,至于说那么严重?

好不容易安抚完公关公司,请他们先给我们点时间,那时我问助理:“荆南老师去哪了?”

女孩没有回答,为难地走进我办公室,先关上门,再把手机递给我。

“文姐,你看看这个八卦小组的消息,已经闹翻了……”

气氛诡异地凝重,我接过手机,只瞥了一眼,便发现荆南的名字高高挂在上面。

可我的双手始终稳稳接着手机,镇定地,就像是审视着一件与我无关的事。

难怪公关公司会发火,因为这根本不是几条评论那么简单的事,“荆南塌房”这个关键词源源不断地出现,其他社交平台情况也一样,这些文字和照片组成了另一个版本的荆南,和观众印象里“传统好男人”相左的荆南。

而时隔多年,我也终于再次见到了安娜。

那是几张背景在机场的照片,男女主人公仿佛偶像剧那般在拥抱抚慰彼此,女生的褐色长发水波一样闪着光,而男生十分谨慎,戴着帽子和墨镜。

别人未必能认出来,但我知道,他就是荆南。

如果仅是用餐或者聊天的照片还好,我还能骗骗自己,但这个画面对我来说实在太不一样了。

因为我是多么熟悉啊,我本人就无数次用这样第三者的视角,在机场,跟班那样含笑看着这对分居两地的情侣拥抱在一起,他亲吻她的头发,叫她“小小鸟”。而我呢,穿着汗涔涔的套装,紧攥车钥匙,等着帮他们开车。

他们的爱情故事我甚至还参与其中,半夜安娜给我打电话,隔一会荆南再发来信息,问安娜说了些什么。

其实他应该没察觉,结婚这几年,他晚上和我讲话,都只是聊工作。

办公区如同图书馆那么安静,同事们在工位上偷偷交换眼神。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文姐,现在该怎么办啊?”

“联络平台,想办法把热度压下去。”

“那……万一压不了呢?”

我抬起眼睛,微微震颤的怒意让她后退一步。

“压不了就一个个联系发帖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塞钱也好,威胁提告也好,我只要结果。还有,如果这些你也做不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思路,希望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帮助。”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默默听我说话。

“——你去挖其他的新闻热点,刷数据,做话题,混淆视听,只要是人就会有黑料,我不信今天就没有发生其他事了,你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把荆楠老师从热搜前几位顶下去!”

没人见过我露出过这样高压的表情,助理有一瞬间的凝滞,仓促点头冲了出去,办公室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沟通电话。

就在我垂坐办公椅的一瞬间,荆南和安娜的照片又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静静呼吸了一会,用指甲掐着手心,感到眼角灼热的痛感被压了下去,接着我从联络人名单里找出几个电话,开始布置工作。

7

荆南是第二天凌晨到家的,我不知道他的电话有没有被客户挤爆,但那里面不包括我。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声音试探,“文文,你还好吧?”

荆南是多么绅士啊,就算是在谎言被戳破的这一刻。可笑的是,他还在关心我。

到底是什么样的教养,竟然让我觉得声音大一点都是我的错。

我沉默地,递给他平板电脑。

我相信他已经看过了,但他还是顺从地滑动屏幕。

“都是假的,你听我解释。”他舔了舔嘴唇,“这人不是我。”

“我怎么想不重要了,荆南,现在是广告商和投资人怎么想——他们要我们赔偿。”

他扔掉双肩包,解开衬衫纽扣,颓丧地坐到椅子上,那时从书包侧袋滑出来一本护照,在他有反应前我把它抢过来,翻开。

我快速翻着护照,笑了:

“从前你和我说,不会再去澳洲,我信了;接着你讲,需要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我也信了。但其实,你就连今天也是从昆士兰回来的?所以这几年,你说出门采风、写作,其实都是一次次去见她吗!现在你又说照片上的人不是你,你要我怎么信!”

我把护照砸在他身上,抬起头,我不知道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充满愤怒的泪水。

沉默在我们之间扩大,像水泥慢慢淹没整个房间,荆南看着我,我无法描述他的表情,或者是恐惧或者是惊讶,他没想到我这个“传统的”、“顺从的”、“贤良的”中国女人居然也疯了,露出他的“小小鸟”那般失控的表情。

“文文……”荆南无奈摊开手,“你怎么了?理智一点好吗?你这样我很难做。”

我不堪重负,低着头,手插在头发里。

理智、冷静、乖巧,这些词像蛇一样,冰冷湿滑地缠绕着我。

丈夫让我不要像一个肤浅的小女孩;

母亲说完美的妻子才能拥有优秀的丈夫;

员工惊慌失措,客户步步紧逼,而我有什么?我能依靠谁?

我只有冷静、冷静、冷静!

荆南不知道我的脑子正疯狂运转着,还在用他男播音员那么好听的声音逐条解释,去昆士兰只是偶尔见到安娜,他在那里没有车,她仅是去接他。

荆南把手机递给我:“无数人可以为我证明,我去那边真的是因为环境更适合创作。”

我眼睛泛红,手机屏上倒映出我浮肿的脸。

“我不需要看。”

“我需要,文文,我不在乎广告商和投资人,你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眼泪汹涌出来,他不懂,我哭不是因为我难过,而是恨自己没用,为什么这时候还会心软,还想相信他!

荆南靠过来,紧握我的手。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是怕你多想,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网上那些你明白的,谣言太多了。”

我没有挣扎,他便展开胳膊,一下一下摸我的头发。

“文文我错了,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总之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我答应你,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

荆南的气息环绕着我,这是我和母亲都羡慕的,渴求的,那种优雅的男人的气息,他从来不激动,说外文,衬衫上有整洁好闻的气味,和继父完全不一样。

但同时我也明白了,他们都是一样的。

荆南意识到我情绪有所平静,亲亲我的额角。

“那么,文文,现在应该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投资人和广告商……你知道的,我们签了合同,这件事还是得处理,不然会惹麻烦,对工作室不好。”

我在他领口这里闻到一丝可疑的甜味,那不是洗涤剂,也不是他惯用的松木香水的味道,泡泡糖一般的甜味令人作呕。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转开鼻子:“你觉得呢?”

他很快给出答案:“我认为应该由你去和粉丝还有广告商解释——太太出面,比什么都有信服力。你跟大家说,照片里的人不是我就可以了,那么谣言就不攻自破,还会赚一波热度,片方应该很高兴。”

荆南流畅地说着这些,我相信他已经思考了很久,或许从事件发生的第一刻起,他就想好怎么利用我了。

我不再想争辩什么,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站起来。

“那你又做什么呢?”

“我?我还是别出面了,这时候我起不到任何正面作用。”他温柔地捏住我的手,“我信任你文文,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我曾经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可是荆南,你就直接把我扔给媒体吗?这真的让我很难堪,别伤害我了好吗?”

我几乎是恳求他,真诚一点,为我考虑一点,我不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的工具人,眼泪滚烫地穿过面颊,滴进衣领。

他想了一下,背光的灯在他脸上制造出阴影,纹丝不动:“文文,你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干哪一行的,这一点我们必须互相帮助——我不介意你的家庭,不介意你有个什么样的继父,那么同样你也要帮我,好吗?”

他摸摸我的头发,精巧的笑容好像是谈判。

我不记得跟荆南说过继父的事,但他知道,他都知道,他也利用着这一点。

眼前的景象仿佛模糊了起来,是眼泪在作祟。

荆南实在太清楚自己是谁了,我想起我们简朴的婚礼,想起他从没有回我老家看望过母亲,想起那张结婚前一周飞往昆士兰的登机牌,想起如何命令自己做一个完美的妻子,我一直像小狗那样,摇着尾巴,期待他的肯定。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吗,相信我。”

我终于大声哭了出来,温热的眼泪顺着指缝流下去,他或许以为我在感动。

不是的,是因为此刻的荆南,在我面前终于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压榨妻子的男人。

这些台词我太熟悉了,男人都是这样说的。

这一刻的荆南和我远在故乡的继父仿佛重叠到了一起。

是的,我的继父是蜷缩我在内心深处,最说不出口的秘密,他是低级的家暴男,说脏话,打人,用烟头让母亲的手充满丑陋瘢痕,每次他清醒后也会真诚地骂自己,涕泪横流求她原谅,发毒誓是最后一次,但其实,永远都有下次。

一种绝望的清醒将我包围,就像骨头上长出瘀青。

8

我知道一个“乖巧”女人的宿命,她们人生就像多米诺骨牌,糟糕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从乖巧和自律开始,善良的姑娘总是很容易被一个糟糕的男人锁定,她起初会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离开的时候,身边所有人都会来劝:想一想他的好、大家都是一样的、女人总要有依靠,两个人过日子总比一个人强。

如果不幸,她还有一个孩子的话,那更是绝望。

我从小审视着母亲,目睹她一次次被继父打,他碰到一点事情不如意,便随便抄起手边的东西冲妻子砸过去,可白天被老板呵斥时从不抱怨。

但我从没有劝母亲离婚,她被打的时候我就走开,把自己锁到房间或者去外面转一圈。

因为我要吃饭,要读书,每一样都需要钱。

我们母女为了生存,小心翼翼维护着从古至今女人共有的秘密,她忍受家暴,相信男人以后会好的,而我假装不知道,用她挨打换来的钱供我自己上学,逃离家乡。

我很乖吗?不,我可坏了。

事实上读大学的时候我抄起家伙和继父干了一架,甚至惊动了警察。

我把他从麻将凳子上踹下去,额头敲在桌上缝了三针。继父威胁要让我坐牢,我冷笑着回答可以,有本事别让我出来,不然我有大把机会让他晚年慢慢尝到滋味。

我让继父相信,我是个冷静的疯子,我能忍,记仇,他这辈子唯一一条路,就是不再对母亲动手。

这招非常管用,令我也明白了,永远不要怕翻脸,乖巧才会让人蹬鼻子上脸,想要保护自己,攻击是最好的手段。

也不要把男人照顾得太好,能得到什么呢?心依然是空的,枕头是湿的。

我如梦初醒,萌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想法。

但我知道,那是只有我这种看起来温柔没主见的女人,才能实施的计划。

9

“荆南塌房”的影响让次月广告销售环比减少30%,解约金增加25%。

这对任何一家创业公司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我按照荆南说的,亲自在社交媒体做出一轮又一轮的解释,请大家不要相信子虚乌有的谣言,但我的账号下都是嘲讽,荆南不靠谱的形象恐怕一时洗不去了。

销售一筹莫展的情况下,我静静甩出第一张牌。

我建议重新成立一家公司,以我的名义去和品牌谈合作,拿到订单再交给荆南策划,同时起用新人,让荆南转做幕后。

虽然此举要多出一道税,但总比等着船沉要好。

荆南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

“只是个空壳公司,放心,避一避风头而已。”

说完这些我就当忘记有这回事,每天照旧帮他做数据,拜访老客户,也求赵姐给点资源。

当然在这节骨眼下,不会有人冒风险,果然等了两个礼拜空单后,荆南终于坐不住了,主动来和我说,“我们来聊一下新公司你和我的出资比例吧。”

我笑了笑,表面是惊讶的。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他叹口气:“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要多培养点新人,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

“当然。”我回答,夸赞他,“你一直很明智。”

这是我的第二张牌,扶植新人。

这一行是脑力产业,荆南能力再强也总有局限,不过各领风骚三五年。

我不会再愚蠢地把资源都给荆南,而是要利用他的经验,训练自己的KOL。这也是荆南给我的灵感,他让我知道,一张漂亮的脸就等于钱。

等有一天荆南真的完全塌房,我也不愁没渠道。

接下去的日子我苦心培养自己的人,这件事必须很小心,不能引起荆南怀疑,不然他随时可以封杀我。

每次提案我都会把重点放在荆南身上——但广告商往往不会选择他,除了他的塌房往事外,这里还涉及到一个技巧。

为了获得订单,可以先抛出一个难以接受的条件,紧接着再退一步,这样更容易达成协议。

荆南就是那个难以接受的昂贵条件,而随后我看似抛出一个次级KOL,但那才是我真正想推销的东西。

我做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活儿,深知一笔单子到最后只是价格问题,客户又想保证水准又要便宜,这时我给他们一个台阶,暗示他们背后策划是荆南,可以试着少量多次,投些腰部和尾部的新人,还能观察哪个领域的粉丝能带来更好转化。

客户会觉得他们掌握谈判主导权,而我呢,很为他们考虑。

至于荆南,他会知道我努力过,至于成不成,钱又不在我口袋里。

或许他会一次次疑惑,一次次失望吧,可惜他一生受宠,从未遭遇过大挫折,否则应该多少会提高警惕。

我看着他一次次对自己下跌的点击量叹息,多少有点,廉价的愧疚感。

视频和广告是相互促进的关系,广告多了,制作预算提高,内容自然会好,就会吸引更多的点击和资金入场,反之亦然。

荆南从一线滑落到幕后,也不过是半年左右的时间。

我十分小心翼翼,让自己脱离他的掌控前后花了三年。

如果这期间他发现我的心思,随时来得及反扑——用夫妻借贷,侵犯商业秘密之类的手段让我陷入官司,我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一定无法翻身。

但我怎么能忘记另外一个助攻呢,男人啊,永远都有下一次。

那些日子里我只当不知道,半夜静音的手机会突然亮起屏幕,荆南悄悄跑去卫生间,我就在黑暗里听见电话那头女孩的哭声。

还有意外目击荆南和实习生撑一把伞,他们半湿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我就在那姑娘脸上看到和安娜相似的热情,而荆南也展露着许久未见的快乐。

赵姐甚至多事地,一次次跑来通知我,说把荆南纵容成这样,我也有错。

是啊,是我的错,我故意的。

我就是要业内人人都知道他花心,他不靠谱,但我这个好妻子,对他始终不离不弃。

他人品越糟,我越不会离开他,我会让每个人对我都挑不出刺,利用这一点偷偷搭建自己的人脉关系,有什么比一个柔弱又坚强的妻子更能获得周围同情呢?

这就是我的第三张牌,也是最重要的一张。

我不会离婚的。

我从未想过离开他,就像我从未想过原谅他。

外人看起来我们感情很好,荆南是风光不再,有瑕疵的前畅销书作家,而我是不离不弃,始终维持他体面的妻子。

我从未和别人透露过,母亲也好,赵姐也好,她们都以为我是忍辱负重的传统女人。

但其实我只是看清了,大家爱看什么,我就塑造什么,要谢谢荆南,是他让我获得了自己的口碑。

毁了荆南太容易,一篇报道、几条八卦就可以,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人品,他的粉丝不再信任他,一个文人被指指点点,颜面扫地,然后再也无人问津,很爽是吗?

但我更想要的是借机渔利,装出样子陪他渡过难关,再把他的资源都搜刮过来,悄悄地,取代他。

我再也不想做男人背后的劳工,既然我可以靠自己走到罗马,那为什么不再干脆一点,取代罗马人呢?

10

荆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已经不关心了。

或许是我应酬越来越多,他圈里的朋友都成了我客户的时候;

或许是我一周出差5次,他只能留在公司管理后勤的时候。

他生气过吗?也许吧,我知道他后来查过公司账务,也私下约几个老员工聊天,但他找不到我任何破绽,因为所有的经营策略都是我和他商议的,甚至在共同朋友面前,他都没有同盟,每个人都劝他好好珍惜我。

多么讽刺,他的工具人妻子终于反客为主。

哪怕他离开我,重新组建团队也来不及了,这世界的媒体语言早已换了个玩法,长视频衰弱,短视频才是新风口,而当中最令人期待的则是直播。

工作的第十年,和荆南结婚的第五年,我在河北租了一个旧厂房,在那里建成一个三万平米的直播产业园。

最重要的是,我独资。

无论是策划、广告、直播还是影片,这些项目我都做过,虽然不是每笔都赚钱,但圈内朋友都知道我靠谱,因为在丈夫最落魄的时候,我也没有离开他。

相反,后来荆南影响力渐微,开始重新拾起笔写作,我甚至为他联系好了出版社。

无论他的新书销量如何,我会捧场的。

我们结婚五年了,这一天恰好是新锐媒体人的颁奖典礼,我作为公司老板,有好几个奖要领。

荆南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他开始学着做家务,把一条丝巾搭上我脖子,笑着问:“文文,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原谅过我?”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这可能是多年来,我们最近距离的一次交锋。

我们之间从来不戏剧化,没有抓马,没有撕逼,只有小心翼翼,和那下面的暗潮涌动。

他可能还是无法相信,他温柔贤惠乖巧内向的妻子,摇身一变,竟成了阻碍他发展的最大敌人。

短暂的沉默后,他退开一步,我们亲吻彼此额角,他身上好闻的松木气味依然让我微微摇晃。

令我想起许多年前,当我们吵架后,总会用一个吻,一个拥抱作为和解。

我年纪大了,开始喜欢回忆,它提醒我不快乐的时光里,也有许多珍贵的,幼稚得令人嘴角上翘的时刻。

然而这一次,全都不一样了。

我的故事到这里差不多快要说完,可就在此刻,十分有趣地,我收到荆南发来的信息,只是一张照片。

一纸篓的碎纸屑,他护照个人信息那页被剪成了两半,躺在最上面。

司机回过头来:“老板,你在笑什么?”

我按下手机:“你知道吗,比起长篇大论,我更喜欢一个人找不到词汇的表达。”

“什么?”

“不,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的。”

我没有回荆南的信息,这是我们之间另一场游戏的开端,还是一个男人真诚的忏悔,这一刻我还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有往前看,通过淬炼,不要回头。

我想我终于可以考虑离婚了,我虽然从未想过原谅,但也早就不恨他了。

得知丈夫生二心,我不动声色装贤妻,策划5年让他人财两空

盛夏从车窗透出一丝暖光,令我想起最初认识荆南也是这样的季节,那时的他温暖又宽厚,给了一个小镇女孩亲切的鼓励,那块手帕我没有还,一直好好夹在书页里。

其实我为了他,连理想都可以让步,只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标题:《贫女心计:她从未想过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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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花怎么养指甲推荐夏天2

“许涛,楚译是我们家的客人,注意你的言辞。”许海峰皱着眉头说道。

许涛是他哥哥家的孩子,也是许曼的堂哥。

“三叔,你家处境已经够糟糕,现在又入赘个废物女婿,看来许家的家产只能由我家继承了。”许涛笑道,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许家有三个儿子,许海峰是老三,许涛的父亲许海奎是大哥,二哥在多年前因交通意外去世。

许老爷子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到这一代,许家只有许涛一个男人。

因此,许老爷子对许涛父子抱有极大的期望。如果没有意外,将来许涛就会继承这偌大的家业。

楚译入赘到许家,就是许海奎和许涛搞的鬼。

许海奎联合其他的许家人,以壮大许家后代为由,向老爷子提议让许海峰招上门女婿。

至于选择楚译,纯粹是为了让许海峰出丑,那样就没有任何筹码来争夺家产。

没想到,许老爷子还认可了这个提议。

“我们家怎么样,用不着你操心。”许海峰加重了语气,对于这个晚辈,他一直不看好。

“许曼和楚家废物的订婚宴,三天后在东江酒店举行。”

“本想让下人打个电话通知你们,可是爷爷非要我亲自上门。”

“一个废物入赘到被许家边缘化的家庭里,可真算是亲上加亲呢。”

说完,许涛从身旁桌子上拿起自己法拉利车钥匙,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真是对不起,这孩子...”李淑娴挠了挠鼻翼,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你们不用愧疚。”叶欣笑道。

大家又聊了一会家长里短,许曼父母始终含笑看着楚译,看来他们对这个上门女婿很满意。

许曼却一直冷着脸,突然要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换做谁也不会高兴起来。

她想过拒绝这门婚事,可是违背爷爷的意愿是要付出代价,那就是放弃许家的财产。

在父母劝说下,许曼打算先见上一面,没想到父母对这个上门女婿异常满意。

......

三天后,楚译和许曼的订婚宴在东江酒店举办。

除了楚家和许家重要成员到场外,当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前来祝贺。

甚至连电视台媒体都来了好几家,这注定要成为今年最热闹的事情。

“许老三竟然找楚家那个废物当上门女婿,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一个中年女人说道。

“听说是许老大设的套,目的就是让许老三没有资格跟他争家产。”另一个年轻女人半掩着嘴巴,低声说道。

“许老三怎么能斗得过许老大,连个儿子都没有。”中年女人道。

“找的女婿在楚家没一丁点地位,这次更加没戏喽。”年轻女人道。

十八年前的事情,东江市没有人不知道,再结合这些年楚译的处境,大家自然而然都把他看做楚家的废物。

订婚宴开始后,在主持人的引导下,楚译和许曼挨个桌子敬酒。

许曼很不情愿这样做,可是又不得不去做,这可是事关许家的名声。

“楚译,你这也算得上嫁到大户人家,以后还要多多关照我们啊,哈哈哈...”

“连楚译这样的废物都有老婆了,看来我们要抓紧呀!”

“这能算是有老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没准哪天就被踹出来。”

当敬酒到楚家桌子时,一片讥讽声音冒出来。

虽然今天是楚译的大喜之日,但是楚家人没有一个人给他送上祝福,反倒得来的是嘲讽。

只因楚译是他们眼里的“废物”,他们完全不会顾及他的感受。

楚译很想说出自己拥有十个亿,可是他答应过外公,会保守这个秘密。

接下来的几桌,都是些许家在商业上合作伙伴。

见到二人走来,他们纷纷站起身送上祝福,但是从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真挚情感,有的甚至夹杂着不屑的神色。

又敬了几桌后,来到许家的位置。

“许曼,还不谢谢爷爷,给你找了个好老公,哈哈哈...”看到许曼,许涛怎能会放弃这种打击她的机会。

“小曼,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呀,集体给你们家找了个上门女婿。”许海奎道。

“哼!何必假惺惺演戏,谁不知道你们父子的目的。”许曼低声道。

声音虽低,但还是传进大家的耳朵里。

“看到没,我们好心为他们家找女婿,好心还被当做驴肝肺。”许海奎摊着双手,“委屈”的对现场客人说道。

“许曼,你别不知好歹,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许涛鼻孔朝天,高傲说道:“你们这样普通家庭,也只有楚译那个废物肯来。”

许涛一副撕破脸的模样,丝毫不给楚译和许曼面子。

“你不就仗着自己是个男人,才得到家里的青睐吗?要是我们公平竞争,我一定比你强。”许曼愤愤不平说道。

由于许老爷子重男轻女的思想,许涛得到家族里最优质的资源,做什么都顺风顺水。

而许曼家则完全相反,什么都是许涛家用剩下的,才能轮到她家。

许海奎手里握着许家最赚钱的项目,许海峰却只是负责一家没有任何油水的小公司。

“那又怎样,你是个女人,永远不会得到许家的核心财产。”许涛傲慢道。

确实如他所说,在许家就是这样,核心财产永远被掌握在男人手里。

许涛能力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不务正业,但就凭他是男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敢跟我公平竞争吗?”许曼紧紧盯着许涛的眼睛,询问道。

面对许曼的步步紧逼,许涛心里不免有些慌乱,他深知自己的能力,要是公平竞争的话,他必输无疑。

“公平竞争?我和你的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我为什么要跟你竞争?”许涛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慌乱如狗。

“不敢吗?”许曼讥笑道。

她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逼许涛答应公平竞争,以证明自己的实力比他更强。

近几年,她家的财产逐渐缩水,许海峰已经认命,谁让他没生出个儿子呢!

可是,许曼不甘心,她一心想要凭借努力,重新获得属于她家的那份财产。

“真啰嗦,我说的很明白,我们的身份不同,我没义务陪你浪费时间。”许涛狡辩道。

在众人面前,许曼的一再逼问,让许涛非常难堪。他打定主意,回家就和父亲重新商讨计划,务必将许曼家彻底打入深渊。

“要是不敢,那就算了。”许曼失望道。

她心想:失去这次机会,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家在许家的利益,只会被许涛家蚕食掉。

“许涛,许曼想要跟你竞争,那你就应允下来。”

就在许曼灰心失意时,许老爷子那沧桑的声音响起。

听到爷爷的话,许曼犹如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的眼里闪烁着激动光芒。

“爷爷,我...”许涛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来。

“身为许家男儿,就要面对不同的挑战,不管是外部,还是内部。”许老爷子淡淡说道,声音虽低,但很具威严。

“谢谢爷爷给我这个机会。”许曼连忙躬身谢道。

对于爷爷答应公平竞争,她很高兴。爷爷还是很英明的,她心想。

然而,许老爷子接下来的一席话,再次将许曼打进深不见底的悬崖。

“许涛,你用你父亲公司的资源。”

“许曼,你也一样,用你父亲公司的资源。”

“为期三个月,谁能创造更大利益,谁就获胜。”

不清楚的人会认为这很公平,都是利用自家的资源。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明白,许老爷子是在偏袒许涛。

许涛家手里握着全是许家最好的资源,正处于蓬勃发展的好时机。

反观许曼家的资源,全部都是垃圾资源,呈每年递减的趋势。

相比之下,许涛完胜许曼。

“许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还想跟许涛争,她有那个实力吗?”

“安安稳稳过着舒服日子多好,非要出来丢人现眼,这下好了吧。”

“许老爷子就是要偏袒孙子,一个女孩子还想出来争家产,痴心妄想!”

许曼想过许涛会拒绝她的竞争,却一丁点也没想到爷爷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偏袒许涛。

“既然爷爷亲自说出口,那我就答应你。”

“不过,光竞争很无聊的,有点彩头才会有意思。”

“要是你输了,你就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跟你的废物老公生活一辈子。”

“要是你赢了,我会在许家为你争取更多的资源。”

许涛幸灾乐祸说道,他挺直后背,犹如一只斗胜的公鸡。

许曼呆立原地,低下头扣弄着自己的指甲。

她很想跟许涛竞争,可是这根本不公平,而爷爷说出口的话,就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她不可能赢。

可是,她又是那样的不甘。

就在许曼不知如何做出决定时,楚译高声道:“好,我们答应你。”

楚译的擅作主张,让许曼非常生气。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在酒店里炸响,楚译捂着脸颊望着许曼扬在半空的手掌。

周围人群一片哗然,大家都伸长脖子,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含笑花怎么养指甲推荐夏天3

十二客 (对十二种名花的谑称)

玉英 (花的美称)

玉玲珑 (花的别名)

瑶芳 (白色花朵的美称)

琼苞 (花苞的美称)

玉叶 (花木叶子的美称)

木芍药 (牡丹的别名)

百两金 (牡丹的别名)

伊洛传芳 (牡丹的别称)

花后 (牡丹的别名)

贵客 (牡丹的别名)

洛阳花 (牡丹的别称)

鹿韭 (牡丹的别名)

雄红 (牡丹的别名)

赏客 (牡丹的别名)

鼠姑 (牡丹的别名)

醒酒花 (牡丹花的别名)

京花 (千叶牡丹的别名)

九英梅 (蜡梅的别名)

久客 (腊梅的别名)

小黄香 (蜡梅的别名)

奇友 (蜡梅的别称)

黄梅花 (蜡梅的别名)

寒客 (腊梅的异名)

狂客 (杨花的别称)

一捻红 (山茶花的别名)

月丹 (山茶的别名)

玉茗 (白山茶花的别称)

丰瑞花 (瑞圣花的别名)

闺客 (瑞香花的别名)

紫风流 (麝囊花的别名)

蓬莱紫 (瑞香花的别名)

锦熏笼 (瑞香花的别名)

麝囊 (瑞香花的别名)

僭客 (春花的别名)

百结花 (丁香的别名)

素客 (丁香花的别名)

情客 (丁香的别名)

女郎花 (辛夷的别名)

书客 (木笔花的名)

新夷 (木兰的别名)

山石榴 (亦省称“山榴”,杜鹃花的别称)

山客 (踯躅的雅称)

山踯躅 (杜鹃花的别名)

红踯躅 (红杜鹃花的别称)

映山红 (杜鹃花的别名)

谢豹花 ( 杜鹃花的别名)

踯跼 (杜鹃花的别名)

踯躅 (杜鹃花的别名)

拘那夷 (亦称“拘拏儿”,夹竹桃的别名)

俱那卫 (夹竹桃的别名)也叫俱那异、枸那花

川红 (海棠的别名)

名友 (海棠的别名)

蜀客 (海棠的别名)

蜀锦 (海棠的别称)

醉美人 (垂丝海棠的别称)

雪毬 (绣球花的别名)

内消 (紫荆的别名)

蚍蜉 (紫荆的别名)

七里香 (山矾的别名)

幽客 (山矾的别名)

米囊 (玚花的别名)

照殿红 (佛桑花的别名)

马塍 (合欢的别名)

马缨花 (合欢树的别称)

青囊 (合欢的别称)

夜合 (合欢的别名)

鹦哥花 (刺桐花的别名)

木丹 (栀子的别名)

林兰 (栀子的别名)

越桃 (栀子的别名)

禅客 (栀子的别称)

鲜支 (栀子的别名)

石醋醋 (石榴的异名)

村客 (对石榴的戏称)

百日红 (紫薇的别名)

怕痒树 (又名百日红,紫薇花的别名)

官样花 (紫薇花的异名)

猴郎达树 (亦称“猴刺脱”,紫薇的别名)

满堂红 (紫薇的别名)

王蒸 (木槿的别名)

日及 (木槿的别名)

时客 (木槿的别称)

疟子花 (槿花的别名)

面花 (木槿花的别名)

爱老 (木槿的异名)

朝开暮落花 (木槿的别名)

朝生 (木槿的别名)

朝华 (亦称“朝客”,木槿的别名)

朝蕣 (木槿的别名)

裹梅花 (木槿的别称)

藩篱草 (木槿的别称)

七里香 (桂花的别名)

九里香 (木犀的别称)

广寒仙 (桂花的美称)

木樨 (同“木犀”,桂花的别称)

仙客 (桂的异名)

严客 (亦作“岩客”,木樨的别称)

岩桂 (木犀的别名)

金粟 (桂花的别名)

木莲 (木芙蓉的别名)

木蕖 (木芙蓉的别名)

拒霜 (木芙蓉的别称)

断肠草 (木芙蓉的别名)

绮帐 (芙蓉花的别名)

醉客 (木莲的谑称)

女郎花 (木兰的别名)

佞客 (含笑花的异名)

攀枝花 (木棉花的别称)

一枝春 (梅花的别名)

木母 (梅的别名)

花魁 (梅的别名)

状元花 (梅花的别称)

国香 (梅的异名)

梅兄 (对梅花的雅称)

梅妻 (对梅花的戏称)

清客 (梅的别名)

寄春君 (梅的别称)

暗香疏影 (梅花的代称)

九疑仙人 (绿萼梅的别名)

玉骨 (梅花枝干的美称)

苇绡 (李花的别称)

俗客 (李花的别名)

及第花 (杏花的别名)

瀛州玉雨 (梨花的别名)

鬼客 (棠梨花的别称)

月临花 (林檎花的别名)

隽客 (橘花的雅称)

势客 (凌霄花的别名)

鬼目 (凌霄花的别名)

陵苕 (凌霄花的别名)

紫葳 (凌霄花的别名)

小南强 (茉莉花的别称)

狎客 (茉莉的别名))

柰花 (亦作“柰子花”,茉莉花的别名)

萼绿君 (茉莉花的别名)

鬘华 (亦作“鬘花”,茉莉花的别名)

俗客 (棣棠花的别名)

玉鸡苗 (蔷薇的别名)

买笑 (蔷薇花的别名)

锦被堆 (蔷薇花的俗名)

刺客 (玫瑰花的别称)

徘徊花 (亦省称“徘徊”,玫瑰花的别称)

斗雪红 (月季花的别名)

紫华 (月季花的别名)

痴客 (月季花的别名)

才客 (酴醿花的谑称)

木香 (酴醿花的别名)

独步春 (酴醿花的别名)

雅客 (酴醿的别称)

韵友 (酴醿花的别名)

乌朕花 (玉蕊花的别名)

散水花 (玉蕊花的别名)

仙客 (琼花的异名)

文官花 (锦带花的别名)

海仙 (锦带花的别名)

长十八 (牵牛花的别名)

狗耳草 (牵牛花的别名)

喇叭花 (牵牛花的别名)

勤娘子 (牵牛花的俗称)

田客 (鼓子花的别名)

豚肠草 (旋花的别名)

筋根 (旋花的别名)

赦肺侯 (款冬花的别称)

橐吾 (款冬花的别名)

可离 (芍药的别名)

白犬 (芍药的别名)

当离 (又名将离,芍药的别名)

近客 (芍药的别名)

将离 (芍药的别名)

娇客 (芍药的别名)

馀容 (芍药的别名)

离草 (芍药的别名)

婪尾春 (芍药的别名)

王者香 (兰的别称)

国香 (兰的异名)

幽客 (兰的别名)

香祖 (兰花的别称)

侍女 (兰花的别名)

媚世 (兰花的别名)

玉盘盂 (白芍药的别名)

木芍药 (赤芍药的别名)

伊兰 (赛兰香的别称)

金盏银台 (水仙的别名)

栗玉花 (水仙花的别称)

凌波仙子 (水仙花的别称)

雅客 (水仙的别称)

雅蒜 (水仙花的别名)

鸳鸯花 (红豆蔻花的别称)

米囊花 (罂粟花的别名)

象谷 (罂粟花的别名)

锦被花 (罂粟的别名)

满园春 (一种大的罂粟花的别名)

百般娇 (丽春的别名)

洛阳花 (石竹花的别名)

一丈红 (蜀葵的别称)

白鹤仙 (亦作“白萼仙”,玉簪花的别名)

花戚里 (玉簪花的别名)

绿庄严 (玉簪花的别名)

紫述香 (郁金香的别名)

乌赖树 (夜合花的别名)

夜合 (向日莲的别称)

夹竹桃 (凤仙花的别名)

羽客 (凤仙花的别名)

金凤 (凤仙花的别称)

指甲草 (亦称“指甲”,凤仙花的别名)

染指甲草 (凤仙花的别名)

急性子 (凤仙花种子的别名)

好女儿花 (金凤花的别名)

仙人花 (乌莲花的别名)

连缬花 (乌莲花的别名)

黄蓝 (红蓝花的别名)

玉蝉花 (石蝉花的别名

水花 (亦称“水芝”、“水芸”、“水旦”,莲花的别名)

玉环 (莲花的异名)

芙蓉 (亦作“夫容”,荷花的别名)

芙蕖 (亦作“芙渠”,荷花的别名)

君子花 (莲花的别称)

金芙蓉 (荷花的美称)

泽芝 (荷花的别称)

草芙蓉 (荷花的别名)

菡萏 (荷花的别称)

溪客 (莲花的别称)

静客 (莲花的别称)

翠钱 (新荷的雅称)

红衣 (荷花瓣的别称)

宫莲 (莲花瓣的美称)

佛座须 (莲花蕊的别名)

水客 (菱花的别称)

忠客 (葵的别称)

子午花 (金钱花的别名)

润笔花 (金钱花的别名)

阇提花 (金钱花的别名)

滴滴金 (旋覆花的别名)

八月春 (秋海棠的别名)

断肠花 (亦称“断肠”,秋海棠的别名)

花嬖倖 (素馨花的别名)

洗手花 (鸡冠花的别名)

山茄子 (曼陀罗花的别名)

风茄 (曼陀罗花的别名)

恶客 (曼陀罗的别称)

九花 (菊花的别名)

女华 (菊花的别名)

日精 (菊花的别名)

节华 (菊的别称)

朱嬴 (菊的别名)

延寿客 (菊花的异名)

延龄客 (菊花的异名)

阴威 (菊的别名)

寿客 (菊的异称)

更生 (菊花的别名)

金蕊 (菊的异名)

周盈 (菊的别名)

笑靥金 (菊花的别称)

家菊 (甘菊的别名)

傅延年 (菊的别名)

禽华 (菊的别名)

月朵 (白菊花的别称)

金精 (甘菊的别称)

官样黄 (柑子菊的异名)

江西腊 (亦作“江西蜡”,翠菊的别名)

含胎花 (山姜花的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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