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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回答:林黛玉进贾府时,带了几个丫鬟?,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少读红楼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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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红楼梦》是曹公“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而成,且当时流传的尽是手抄本,几回一册,传来传去,难免新旧混杂,于是我们今天看到的八十回本红楼,里面会有许多前后矛盾的地方,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人名错误,有的前面出现了,但后面突然消失了,有的前面没提过,但后面突然出现了,两百多年来,令很多红迷费解。今天我们就说说黛玉的丫鬟。
熟读红楼梦我们知道,黛玉进贾府时,只带了两个人,一个老嬷嬷,一个贴身丫鬟,这一点原文第三回有明确的文字描述。原文:黛玉只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自幼奶娘王嬷嬷,一个是十岁的小丫头,亦是自幼随身的,名唤作雪雁。贾母见雪雁甚小,一团孩气,王嬷嬷又极老,料黛玉皆不遂心省力的,便将自己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名唤鹦哥者与了黛玉。
从这段话里我们可以看出,黛玉从家里带来的贴身丫鬟叫雪雁,奶娘是王嬷嬷,一共是两个人。贾母看雪雁年幼,就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鹦哥拨给了黛玉。而这个鹦哥是谁呢?很多人都理解为后来的紫鹃,但原文中并没有提到贾母或黛玉给紫鹃改名的文字,这是为什么呢?
87版《红楼梦》在处理这个细节的时候,贾母把鹦哥指给黛玉的时候,直接来了句:以后就改名叫紫鹃吧。但这毕竟是影视剧,对照原文的话,这个名字不太可能是贾母改的,而只可能是黛玉所为。这一点可以对看袭人,袭人之前也是贾母的丫鬟,叫珍珠,后来是被宝玉取陆游“花气袭人知昼暖”句改成了袭人。
再细看,我们会发现,贾母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名字都是成对出现的,很有讲究,比如:鸳鸯与鹦鹉、珍珠与琥珀。关于这一点,在原文第二十九回贾母去清虚观打醮,说的很清楚。原文:然后贾母的丫头鸳鸯、鹦鹉、琥珀、珍珠,林黛玉的丫头紫鹃、雪雁、春纤……
请注意,鹦鹉出现在了贾母名下,鹦鹉自然就是鹦哥,再看黛玉的丫鬟,竟然有紫鹃!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鹦哥在贾母那里,黛玉这里又有紫鹃,可见这完全是两个人!那么有没有可能,黛玉进贾府时其实带了两个丫鬟来的呢?即这个紫鹃跟雪雁一样,是黛玉的贴身丫鬟?单从名字看,极有可能,一个紫鹃,一个雪雁,明显是一对名字。
原文第二回,贾雨村被革职后,欲去林府谋职,有这样一段介绍黛玉的文字。原文:(雨村)因闻得盐政欲聘一西宾,雨村便相托友力,谋了进去,且作安身之计。妙在只一个女学生,并两个伴读丫鬟,这女学生年又小,身体又极怯弱,工课不限多寡,故十分省力。
请注意黛玉的文字描述,黛玉此时是有两个伴读丫鬟的!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个必有雪雁,那么另外一个是谁呢?最大的可能就是紫鹃。按照常理,既然是伴读丫鬟,肯定都是贴身服侍的,但为什么后来我们看到的文字,黛玉进贾府时只带了一个丫鬟呢?那一个去哪了?没有带一个打发另一个的道理,林府毕竟是钟鸣鼎食之家,去贾府怎么可能只带一个服侍丫鬟?
也许这就涉及到曹公增删的问题了,也许一开始黛玉的确带了两个丫鬟,一个紫鹃,一个雪雁,但曹公在后来的增删中为了把贾母的鹦哥安排到黛玉身边,于是抹掉了黛玉的一个贴身丫鬟,但二十九回却是早就写好的一回,是旧稿,没有修改过来,所以这里鹦哥还是贾母的丫鬟,而紫鹃、雪雁则是黛玉从家里带过来的丫鬟。
紫鹃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是在原文第八回,宝玉黛玉去看宝钗,被薛姨妈留饭吃酒,原文:黛玉的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他:“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雪雁道:“紫鹃【甲戌侧批:鹦哥改名也。】姐姐【甲戌双行夹批:又顺笔带出一个妙名来,洗尽春花腊梅等套。】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
这里甲戌本脂批指出是鹦哥改名成了紫鹃,这里则应该是曹公增删后的新稿了,即黛玉的丫鬟紫鹃被安排成了贾母丫鬟鹦哥改名而成,以后的情节也都把紫鹃归为贾母丫鬟,而林黛玉本来的两个丫鬟,因为曹公新的构思,偷偷地被偷梁换柱,成了一个带来的,一个贾母指予的。但从第二回第二十九回我们知道,一开始,黛玉是带了两个丫鬟过来的。
作者:夕四少,欢迎关注我的头条号:少读红楼,为你讲述不一样的红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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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
作者冯秀珍。中学高级教师,中国渭南红学会副秘书长。爱好文学,有散文、随笔、杂记、影视评论、小说等作品在多家刊物发表。
作者
冯秀珍
薛蟠,薛姨妈之子,薛宝钗之兄,贾宝玉表兄,王子腾之甥。
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 葫芦僧乱判葫芦案》里,我们未见其人,先闻其名。
贾雨村被林如海引荐与内兄贾政,如愿授了应天府。一到任就有件人命官司详至案下,却是两家争买一婢,各不相让,以致殴伤人命。贾雨村看完案卷大怒,定要抓回逃跑凶犯依律问斩。不料故交原葫芦庙沙弥即今时门子及时制止,献给雨村一张护官符的同时,告知此案原委。说女子英莲原系拐子先卖与冯渊,不料又被即将进京的薛潘看上,意欲强卖:
拐子原待卷了两家的银子逃去,谁知又走不脱,两家拿住,打了个半死,都不肯收银,各要领人。岂料冯公子乃天下第一等痴人,偏只看上英莲……这薛公子的混名,人称他“呆霸王”,最是天下第一个弄性尚气的人……那薛公子便喝令下人动手,将冯公子打了个稀烂,抬回去三日竟死了。这薛公子原择下日子要上京的,既打了人夺了丫头,他便没事人一般,只管带了家眷走他的路,并非为此而逃。这人命些些小事,自有他弟兄奴仆在此料理。……把个英莲拖去,如今也不知死活。这冯公子空喜一场,一念未遂,反花了钱,送了命,岂不可叹!
原来薛潘人称“呆霸王”,而且“最是天下第一个弄性尚气的人”。需知此时十五岁的少年薛潘,何以会“弄性尚气”到如此霸道?看上的好东西一定要弄到手;有挡我道者,打!至于打不打死,与我无关,只要弄到人就行;不小心打死了,有何关系?我早就准备上京去,日期怎能耽误?这人命些些小事,自有亲戚家人去料理。反正咱薛家 “珍珠如土金如铁”,做着皇商,有的是钱;咱舅舅是“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王子腾,他贾雨村再次做官就是舅舅保举的;咱姨丈是“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贾家二老爷贾政。咱怕啥?
必须清楚,此时的少年薛潘,并非如“我爸是李刚”般可恨。薛家独子薛潘幼年丧父,家财万贯,其母娇惯,家人纵容,亲戚护佑。如此环境中一路成长起来的少年薛潘,怎会辨是非,知深浅?他只知道好东西一定要得到,好玩的一定要玩个够,如此而已。至于得到了英莲,他会不会珍惜,就不得而知了。贾雨村说了:
“这薛家纵比冯家富贵,想其为人,自然姬妾众多,淫佚无度,未必及冯渊定情于一人。”
“自薛蟠父亲死后,各省中所有的卖买承局、总管、伙计人等,见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京都几处生意渐亦销耗。薛蟠素闻得都中乃第一繁华之地,正思一游,便趁此机会,一来送妹(薛宝钗)待选,二来望亲(姨妈王夫人和舅舅王子腾),三来亲自入部销算旧账,再计新支。其实只为游览上国风光之意。因此早已检点下行装细软,以及馈送亲友各色土物人情。”
当然,这是贪玩的薛潘自己的想法。而作为其母薛姨妈,既阻挡不了已被惯坏的儿子对京城的向往,便将计就计,寻思恰好借此行令其舅舅、姨丈能够管束管束薛潘。
既得了英莲。取名香菱,一路行程并未有少许耽误,一日到了京城。不料,就在他们来京途中,王子腾又“升了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去了。薛潘正在暗喜,心下打算就住在自家京中房舍里,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可是在薛姨妈的坚持下,一家人最终在荣国府梨香院住了。
薛潘只好打消私念,只待稍后移居。薛姨妈自以为得了心愿,自此以后,自己母女可与姐姐等贾府诸人亲近相聚,共叙姐妹离别之情,同享骨肉天伦之乐。
可是,这莉香院又有街门别开,任意可以出入:
谁知自此间住了不上一月,薛潘与贾宅族中凡有的子侄,俱已认熟了一半,都是那些纨绔气习,莫不喜与他来往。今日会酒,明日观花,甚至聚赌嫖娼,无所不至,引诱的薛蟠比当日更坏了十倍。虽说贾政训子有方,治家有法,一则公务冗杂,二则毕竟是亲戚孩子,也不能放怀管束。所以薛潘与贾族诸子弟只管放意畅怀。因此薛蟠遂将移居之念渐渐打灭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薛潘,也并不例外,为人之初,本质也并不坏,性情也无异于常人。但由于出身巨富豪门,幼年丧父,其母念其孤苦,难免娇惯,错过了最佳启蒙训导。小小年纪,便挥金如土,养成了骄奢的习惯习气定是自然。
随着时间的迁移和年龄的增长,母亲对独子一味姑息迁就和家人对少爷的一贯放纵养成了他胡作非为强取豪夺甚至视人命如草芥的品性。可似乎儿子已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母亲却没有给予高度的重视,竟寄希望于亲戚来教育他,岂不可笑?
现代教育理论指出,家庭是孩子的第一课堂,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而薛家这个第一课堂以及薛姨妈甚至薛家所有老少奴仆,并没有承担起薛潘成长过程中教育重任,也没有起到正确的训诫引领作用。
如今十五岁的薛潘如此放诞不经,足以说明,薛家的家庭教育是错误和失败的。虽之后一度寄读贾府私学,但薛潘却并未有一字半句学识进了肚腹,他只为结交纨绔阔少,以便花哨自己的偷鸡摸狗等不堪行径。
正如好多人所说,你的孩子,该你教育时,是你的责任,你若不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必要时自有别人去教育了。但别人却没有父母亲友那般耐心和温情。
原著第四十七回,薛潘一路堕落如市侩般的糜腐与无聊。有一日见到一表人才的柳湘莲,竟异想天开,对人家产生非分之想,柳湘莲不堪被如此肮脏念头侮辱荼毒,一顿暴打,薛潘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伤痕累累,害得自己母亲和妹妹好一番心疼伤心。
薛潘早对自己毫无约束,以致做人做事竟是毫无章法,随心所欲。用他母亲的话说,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有笼头的马似的”一个人;应了贾雨村之言,早对香菱厌弃有加。
本来嘛,香菱就是人家买来的一个丫头而已,还能奢望一直被重视疼爱?虽为此打死人命。他看中了世交夏家金桂生的“蒲柳之姿”,涎着脸央告母亲娶为正妻。谁知“醋汁子里拧出来”的夏金桂个性强硬,飞扬跋扈,气焰嚣张。自从来了这个“搅家星”,薛家就没有了太平日子可以过。夏金桂吵得全家翻江倒海、沸反盈天、鸡犬不宁。不但把个呆霸王薛潘弄得咳声叹气束手无策,使薛家母女吞声饮涕,更将香菱凌迫致死!
反过来又想想,夏金桂嫁了薛潘,岂非不幸?若是个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怎能任由妻子胡作非为,搅家乱宅,而自己竟束手无策?如此毫无管束引导,致使夏金桂的恶行变本加厉,毫无收敛内省,不但搞的家无宁日,害死香菱不算,想必续书中夏金桂也绝对不会落什么好下场,作死到搭进性命绝对有可能!
这都是谁的错,谁之过?薛潘为逃避金桂作乱,出门在外,害得母亲和妹妹在家里担惊受怕日夜难安,此时亲戚们已显出下世的光景了,一家人为他吃苦受气,遭了多少艰难!究根结底,这都是谁造成的?
为了教育逃学儿子薛乙哥,寡母王春娥曾上演一出著名苦情戏《三娘教子》;孟母也为子三迁其家,以择邻而居。
反复阅读《红楼梦》,你似乎感觉到作者犹如坐在莲花台上的如来佛祖,正以一颗悲悯之心,含笑俯视众生。作者笔下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这也正是《红楼梦》的动人处之一。
看到薛潘和宝玉等少年朋友相聚酒楼时所行酒令里言语之粗俗,我们除忍俊不禁发笑、唾弃之外,油然生出几许同情、怜悯、甚至痛心。薛潘的错,谁之过?
平心而论,薛潘的本质非但不坏,甚至说是真诚厚道也不为过。薛潘孝敬母亲,爱护妹妹;后来与柳湘莲也成为莫逆之交。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林黛玉时的感受吗?蠢笨的薛潘也被风流婉转的潇湘妃子惊呆了。所以才有了林黛玉认薛姨妈做干妈、薛潘从江南带回的礼物“只有黛玉的比别人不同,且又加厚一倍”。只是,薛潘他有自知之明,林黛玉之美让呆蠢的他并不敢越雷池半步。他明白黛玉之美于他而言,只可远看欣赏,不得近前亵渎。这些充分说明薛潘不但有尚美求美之心,而且内心良知并未泯灭殆尽。
生养、养育。生了,就要养;养着,就得育。好比一棵幼苗,要适时培土、浇水、施肥,更需要匡扶、剪枝,才有望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栋梁之材。任凭风霜雪雨侵袭,又能奈其何?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己孩子立身不正,一身的毛病,反怪他人引得“比当日更坏了十倍”,如此怨天尤人,再无益处。
为人父母,必须承担起教育职责,对子女严格要求,正确引导,认真指教,方不负上天好生之德,不负自己辛苦养育,不负家国远大期望。更不至使其自毁前程,贻害他人,贻害家庭,贻害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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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已由作者:心元心语,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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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容院出来,我拐进商场,给姨妈姨夫各自选了件衣服,专柜前犹豫了下,选了瓶香水给姐姐,然后慢悠悠地取车,去姨妈家接女儿。
都说上帝关上一扇门,一定会打开一扇窗,十一岁那年,我亲生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姨妈收养了我。
要说明一下,姨妈和我妈是孪生姐妹,所以,我愿意和姨妈住在一起。姨妈的女儿,比我大三个月,姨妈说:“这是上帝要我也有‘孪生’女儿呢。”
虽然失去了双亲,但是姨妈一家给予我的爱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且360度无死角。就连结婚,姨妈都不舍得我离太远,帮我们在附近小区买了两室一厅。
当时,老公楚鹏说贷款一部分,可是,姨妈怕我有压力,坚决不同意,我知道这是他们全部的积蓄,和楚鹏商量好,快点攒钱,等姐结婚时好找补回去。
楚鹏说:“我比你急呢。”这话我信,楚鹏在大学做行政,骨子里清高着呢。
结婚五年了,给姐姐存的钱也不是小数目了,可是,姐姐一直没动静,眼看着30岁了,恋爱都不谈,一家人心急如焚。
姐姐叫静雯,我也叫静雯,只不过姐姐叫温静雯,我叫吴静雯,姐姐小名叫静,我小名叫雯,一天弄得像绕口令似的。
每次和陌生人见面,姨妈都要解释一番,幸福溢于言表,我确定,姨妈以此炫耀她有两个女儿。
和姨夫说,姨夫笑而不语;和姐姐说,姐姐笑,转身走了,也不语,那时候,觉得家就是我的,所以从没觉得我是鸠占鹊巢。
后来,楚鹏对我说:“我们应该独立,不要总去姨妈那里,你姐心里不舒服呢。”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为什么不舒服?”我连珠炮的发问。姐姐不爱吱声,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像我,狗肚子装不了二两油。我真的没发现。
楚鹏说完,我仔细想了想,从和姨妈一家生活在一起,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可着我用,包括买新衣服,都是我相中了姨妈就买两件,记得十五岁那年,姐姐没相中我挑的衣服,不想穿,还被姨妈责骂,姐姐有三天没搭理我。
我气愤地指责她:“姨妈骂你,为什么你要怪我?”然后,姨妈又把她骂一顿,姐姐哭了好久,而后,姐姐沉默多于说话,我说什么是什么,她不再发表意见。
所有人都说她懂事,姐姐就是这样,笑,却不语。
是不是姐姐不爱说话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而我是那个罪魁祸首。
姐姐和楚鹏是同学,照理关系更近一成,可是,她连正眼都不看他,有几次楚鹏和她打招呼,她装作没听见,我都觉得尴尬他妈抱着尴尬哭,尴尬死了。
姐不愿意见到我们,楚鹏说的是对的。
我觉得姐姐拒我千里,不想要我这个妹妹,她找所有的可能远离我,包括过年过节,我回去,姐姐都有各种理由不回家。
虽然一个城市,住得这么近,但是,结婚五年,我见姐姐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过来。
我很想姐姐,就打电话约她,姐姐不是给学生上课,就是家访,要不就是备课,反正就是不去。
我买姐姐喜欢的衣服,但是,每次去姨妈家,看见衣服还堆在那里,标签都没有拆下来。
那次,姐姐生日,我知道她不会回家,就找到她的学校,我哭了,对姐姐说:“姐,是不是我在你家,抢了你的爱,所以你不喜欢我,姐,对不起,我好爱你。”
姐眼圈红了,半晌才说道:“以前是怨恨过,可是,你是妹妹,我要让着你呢。”
可是,姐姐是疏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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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姨妈家,姨妈正在和我女儿看动漫,见我进来,看下时间,问道:“你不是做美容吗?怎么这么快?”
“姨妈,我都逛完街了,怕您看孩子时间长累呢。”姨妈快六十岁了,最近总说脚麻,去看了医生,诊断胆固醇高造成的。姨妈常年不吃肉,也会胆固醇高吗?我不解,医生说就是年龄大了,代谢慢造成的,回去要多运动。
我突然意识到姨妈老了。
姨妈的心病就是姐姐的婚事。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全家福,姨夫和姨妈坐在前面,我和姐姐站在后面,那年,我们十八岁,是庆祝我成年礼照的。
姐姐是真的好看,五官精致,不化妆都没有一点瑕疵,我就没见过比姐姐还好看的女生,秀雅绝俗,自带一股贵气,美眸流盼,难掩一丝忧郁,又给她平添几许动人。
这样的姐姐高不成低不就,就成了姨妈的一块心病。
我上前抱住姨妈的肩头,几分含笑,道:“姨妈,相信缘分,给姐时间,没有人剩在家里。”
姨妈终是没忍住眼里的泪,苦笑道:“人家给介绍的有的条件相当好,她看都不看,还有那个郭俊,追她多少年了,我看就不错,家庭好,工作好,人也好,她就不处,你说她到底要怎样?”
我知道姐姐想找个她爱的,她不想将就。我想我是理解的,就像我和楚鹏,我们一见钟情,爱的昏天黑地,分分钟都等不了想结婚。
说到楚鹏,我还是要感谢姐姐,楚鹏和姐姐是大学同学,有一次他们聚会,我也去了,我大咧咧的性格,让楚鹏眼里碎钻迭起,而楚鹏的高大帅气深深吸引我,我们很快相爱。
楚鹏为此留在了我的城市,就是现在,我们两个都没红过脸,我做什么他都说对,他做什么我都觉得应该,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幸福生活比蜜甜。
“雯,有空再劝劝你姐,三十了,现在生孩子都算高龄产妇了,别再等了。”姨妈使劲抹着眼睛,我心疼得无以言表,紧紧抱住姨妈,说:“姨妈,你放心,我明天就劝姐,保证让她今年把婚结了。”
晚上,楚鹏下班,我就他洗手的空挡,也挤进卫生间,问道:“今天姨妈伤心了,姐姐总也不嫁,她着急呢。你们是同学,应该了解,姐喜欢啥样的?”
楚鹏神色凛了一下,慢吞吞回道:“她那时恬静内向,和同学们沟通不多,现在好像更‘恬静’了,和大家都不太来往,几次聚会都不参加。以前和我关系还不错,现在连我都不搭理了。”
我横了他一眼,不满道:“问也白问,还指着从你这了解点内幕,全是废话。”
楚鹏把水龙头开得很大,水花四溅,我失望的回身进厨房,走到门口,不甘心的问道:“姐和你们班谁是闺蜜?是姚莉吗?”
“嗯,好像是,她俩一直形影不离的。”楚鹏洗完手,跟在后面。
“姚莉现在哪个城市?”我知道姚莉不是本地的。
“我问问,然后给你要联系方式。”楚鹏一口应承。
晚饭后,我陪孩子玩的空挡,楚鹏就要来了姚莉的电话号码,我看着那一串陌生的数字,却犹豫怎样开口,问些什么?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还是先找姐谈谈?
那一晚,我睡得极不安稳,总是梦见我半夜三更挤到姐姐的床上,尽管她只大我三个月,我钻进她被子里,自己睡不着也不让她睡。
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看着窗外的星和月,直到她把我揽进怀里,轻拍我的后背。醒来,我看见自己依旧贴在她怀里,手紧紧搂着她脖子,一只脚在她身上,那一天,走路都连跑带颠得开心。
姐姐默默的爱着我,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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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女儿小书包的时候,竟发现了一个小药瓶,里面还有白色的药片,我仔细地看了药瓶上的文字,是治疗失眠的。我慌忙问女儿:“宝贝,这是在哪拿的?”
“小姨房间的。”女儿清楚回答。
姐姐什么时候吃安眠药了?心里雷声滚滚,我浑身冰冷,把女儿送到幼儿园,直奔姐姐学校。
开车很快就到了,不巧的是姐姐在上课,听到我是温静雯的妹妹,郭俊走过来,递过一杯水,上下打量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郭俊。”这个名字我听姨妈说过N遍,看见本尊,长得还可以,有棱有角,就是神态有些颓废。
我十二分的热情,道:“郭哥,听姨妈提起过您,您要加油哦。”
郭俊有点沮丧地轻声说道:“她说她爱枯竭,不接受呢。”
我心里再次雷声轰鸣,什么叫爱枯竭?“开什么玩笑?不是的。”我坚决否认。
“我以为你知道,你不知道吗?”郭俊问得没头没脑,我找不到边际。
姐姐下课看见我,愣怔了几秒,因为她的刻意躲避,我大约有半年没见了,她瘦且苍白,唇上没有血色,整个人像蜡像一般。我不知道怎么眼泪就流下来,哽咽问道:“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生病了吗?”
姐姐挤出一个笑容,回到:“哪有,带毕业班累的。”
我知道不是,我牵着姐的手,来到室外一个没人的地方,低声问道:“姐,昨天回家,孩子在你房间拿了个小药瓶,我看是安眠药,姐,是你吃的吗?你怎么了?”
姐姐虚弱地笑笑,眼睛像月光一样迷茫,好一会,才回过神,淡淡回答:“可能是工作压力大,经常失眠。”
“姐,那咱可以不教毕业班,也可以转岗。”如果一个工作,这样的身心交瘁,不干也罢。“姐,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姐就想当好老师。”姐收回空茫的眼神,看着我,轻轻说道:“别担心我,我很好,也别告诉妈我吃药的事。”
姐姐说她有课,不能陪我,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我不解,毕业班主任会累到失眠?我没当过老师,可是,我当过学生,没见哪个老师教毕业班累的失眠睡不着,靠药物维持。
我久久伫立学校一隅,望着姐姐消失的方向,我觉得姐姐好遥远,遥远到想不起她的笑容是什么样的。
还有,她多久没笑了?
另一端,郭俊远远地站着,他不需要上课吗?他好像是体育老师,课程一般在第四节或是下午,现在是上午九点多。我又想起他说的“爱枯竭”,姐姐为什么会爱枯竭?好像人也快枯竭了。
我不假思索的直奔姚莉的城市,应该是二个小时的路程,我不能等。
因为临时约的姚莉,就在她单位附近的公园,姚莉见我没有我想象的热情,连问吃饭了吗?这样传统的问候都没有,而是带我直接进到公园,走了几步,找了椅坐下来,树叶虽然有些稀松,但意境却很好,有风吹来,让人惬意。
我抿了下唇,开口:“姚姐姐,我就有话直说了,我想打听一下我姐大学时有没有喜欢的人?她怎么就爱枯竭呢?”
姚莉冷眼看了我半晌,挑眉说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问,她怎么变成了今天这样?你比我想象的还虚伪。”
是啊,为什么我不自己问?我好像真没问过姐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哩。
我嗫嚅着:“我怕姐姐不好意思说······”
“怎么?喜欢,你可以让出来吗?”姚姐姐似有冲天怨气,咄咄逼人。
我:“······”
“我不明白了,你哪有那么大的底气占用别人的东西,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姚姐,请你说明白······”
“和你?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自私,贪婪。”一个第二次见面的人,竟对我满腔敌意。想想第一次见面是和姐姐他们出去玩的那次,姚姐姐还对我关爱有加,怎么现在像是仇人?我是招谁惹谁了?
对,我招谁惹谁了?我快速整理思路,除了姐姐,我能惹谁呢?我怎么惹姐姐了?
我脑子里蹦出了楚鹏,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阳光帅气,浑身散发着魅力。
“是楚鹏?”我突然冒出这句。姚姐姐嗤笑:“切······我就不明白了,天天带着他在家里晃荡啥呢?晒幸福秀恩爱,能不能离你姐远点?”
姚姐断断续续说出姐姐喜欢楚鹏,殷勤到发指,早餐会送到班级门口,楚鹏打篮球姐姐会拿着冰镇可乐候场,图书馆姐姐会去占地方······我听不下去了,那么内向的姐姐,追爱是这么的勇敢。
而这些,在当时已经不是秘密,郭俊是姐姐的师哥,当然也知道。
五月的天,我周身冷汗,半天才找回声音,哑着问道:“姐和楚鹏是恋人吗?”
“那倒谈不上,但是,你姐追了他三年,她以为坚持就有机会。然后第一次见面,你就大胆示爱,天天在她面前撒狗粮,你们还能再残忍一点吗?”
我被雷击一般,惊在那里。
姚姐姐没有告别,直接走掉了,她不愿意和我多呆半分。
我呆呆的看着树叶缝隙里的阳光,点点滴滴地筛落下来,斑驳了我的认知连同那颗颤抖的心。
分走了姐姐的父爱母爱,代替她成为了属于她的公主生活,她爱了三年的男生,被我一分钟搞定,然后,在她面前秀爱,姐姐不看都不成,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因为她没有选择。
我还能再残忍一点吗?
姚姐说的没错,我自私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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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回到家里,楚鹏好像刚从超市回来,正大包小包的分门别类往冰箱里放,每月至少有二次他去超市,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他说袋子重,我拿不动。
他一直这么有心,对我细心呵护,见我进屋,好奇问道:“没去接女儿?”
“让姨妈接了,我今天去找姚莉了。”我看见他眉头蹙了下,但手没停,放好东西,开始摘菜。当真人不说假话,楚鹏是非常优秀的男人,不论是生活里还是工作上。
我想发火,可是看着忙碌的背影,却不知道从哪开始。就犹如你攀岩时,突然遇到一块大石头,它棱角光滑,根本无处下手,只能望尘兴叹。
我不好再看下去,也不好再说下去,煮了几只虾,炒了黑椒牛柳,炝个西蓝花,菠菜蛋花汤,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晚饭,我想吃完就炸毛。
“想不想知道姚姐说了什么?”我给他泡了一杯红茶,他最近胃似乎不太好。
“说什么和我都没关系。”
“你知道她会说什么?”心里有些失望,凭什么姐姐花了三年时间,你无动于衷?OK,你可以不爱,那就别接受姐姐的关心啊,别让姐姐觉得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更别让她误会日久可以生情。
还有,知道我是姐姐的妹妹,还接受我的爱,你能长点心吗?
“不爱没有办法,我有权利不爱,不是吗?”他吹着滚烫的茶,眼睛没有看我。
“嗯,不爱,为什么还接受她的各种爱心便当?虚荣心作祟还是占小便宜?而且,你从没说过姐姐追求过你。”
我的心很疼,为姐姐,也为自己。
“我说了你会接受我吗?怎么?因为你姐想不要我吗?”楚鹏瞪起眼睛,有些生气的质问。
我无语,如果当时知道他是姐姐喜欢的男人,我想我不会去喜欢,尽管第一眼就爱,我也不会,我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给姐增烦恼。
“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最在意的就是温静雯,天天琢磨她为什么不开心,怎么让她开心,耳朵都磨出茧子了。知不知道我听得够够的,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为什么话题全是她?
她可以爱,别人可以拒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送饭我不吃,她更没面子,我不是没拒绝过,我告诉过她,不喜欢她的性格,执拗,内向,是她自己走不出来,与我们何干?”楚鹏因为激动,脸色红涨。
“你混蛋。”我听不得谁诋毁姐姐,不假思索的扬起手,狠狠地朝他脸上抽去,他红涨的脸上立马出现两条白色的细痕,第一次举手打人,这么好的姐姐,你为什么看不上?可是,看上了,有我什么事呢?
楚鹏像不认识我似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茶杯,“啪”的摔到地上,杯子炸裂开来,有一叶茶紧紧贴在我的赤脚上,余温还在。
“那么在意温静雯,和她过好了。”楚鹏起身回到卧室,砰地关上房门,那声响,在我听来,地动山摇。
我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紧紧地抱着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道歉,是和老公还是姐姐?那一瞬间,我突然想,那天不跟姐姐去聚会就好了,就不会遇见楚鹏,不会让姐姐伤心这么多年。
我相信楚鹏不爱姐姐,他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成为了她妹夫。也许楚鹏娶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姐姐都不会痛苦如此,犹如我每天握着一把刀,姐姐伤口刚好,就割开,然后愈合,又割开,姐姐一定伤痕累累,我再也抑制不住,怆然涕下。
也许是听见我的哭声,楚鹏开门出来了,他眼睛血红,嗡着鼻音,说道:“你在意她我知道,如果离婚能让她快乐,我接受。”
5
我搬回姨妈家,带着孩子。姨妈惊恐的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淡笑道:“我要离婚,因为他不值得。”
嫁暖男老公,结婚五年甜甜蜜蜜,他朋友一番话让我闹起离婚
“你胡说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给我好好回家过日子。”姨妈瞪起眼睛。
“当初不值得,所以爱错了,将就了这么久,我还有大把的人生,不能这么毁了。”我故意大声,姐姐在自己的房间,我希望她能听见。
我错了,姐姐,你接受我这迟到许多年的道歉。
姐姐听见了,她冲出房间,狠狠上前抓住我:“我讨厌你自以为是,放肆的去爱,又放肆的放弃!”姐是怨我的,她哀怨的目光,一览无余。姐,我该怎么做你能好受点?
姨妈摇头叹息,我抱住她的肩头,轻轻说:“姨妈,别担心,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现在的我可以保护全家。”
姨妈一定疑惑,要离婚的人应该是伤心的,怎么又扯到保护全家了。是的,我不再是那个失去双亲,靠姨妈一家庇佑的小女孩,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我所爱的人。
生活还是如清流一样的过,我住在姨妈家,离开楚鹏,姐姐的心情会不会好点?
转眼就是六一儿童节。每年都是我和楚鹏带女儿一起出去玩,可是今年好像不行了,从家里搬出来,我们就没联系过。
“妈妈,谁带我出去玩?”小孩子终是耐不住,问道。
“妈妈和小姨。”我必须带上姐姐,我需要和她聊聊。女儿跑到小姨房间,一会满脸失望的出来,委屈地说:“小姨说她有约了······”
“郭俊今天约了我。”姐跟在女儿身后,对我道。
我诧异的问:“郭俊约你?你不是不喜欢吗?”
“时间久了,石头也会焐热,我是那块石头哦。”姐姐脸上无波无澜的,恋爱的人不是这样的。
“姐,咱们陪孩子去玩吧,你的约会取消。”我害怕姐是做给我看,我想这次闹离婚,姐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意,姚姐指定告诉她我去问过,姐知道我担心她。而她不想让我担心,给自己安排约会,姐是爱我的,也许有怨恨,可是爱大于恨。
我霸道的不让姐去约会,既然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再等等看,我和楚鹏已经在离婚的路上,想想姐姐追了他那么久,被我横刀夺爱,我就有点膈应,不是膈应姐,也不是膈应楚鹏,我隔应我自己不问青红皂白。
“郭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好出尔反尔。”姐露出为难。
“你又不是第一次放他鸽子,继续。”我一直这么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
“以前是因为我没同意,他执意约,这次是我同意的,所以不能反悔。”姐的契约精神用到这了,死心眼。
“不爱别装做爱,姐,找一个自己爱的,多大都不晚。”我紧紧抓住姐的手,好像一松开她就跑了似的。
“我知道,执拗了这么多年早就想开了,倒是你,爱就别松手。”这是姐和我说的最多的一次。我开心地拥住她,小时候喜欢贴在她怀里,现在我喜欢拥她入怀,我比姐个子高。
楼下有车鸣笛,姐说:“郭俊来了,我先下去了。”
“我也下去看看。”我不放心,揪着女儿下楼。
郭俊脸上春风飞扬,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见我们下来,嘴角噙笑,道:“小公举,节日快乐!礼物奉上。”他从后座拿出漂亮的洋娃娃,女儿欢呼一声,跑了过去。
姐姐眼睛一直盯着那娃娃的脸,我不知道是那对眼尾上吊,不怀好意地双眼吸引她,还是那份沉痛与孤独触动她。
而后,郭俊又拿出一大束鲜花,送到姐姐面前,眼里亮闪闪的,说:“温老师,可爱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可爱我是今天要做的事情。”
哇塞,不要这么肉麻哦。
姐姐脸红了······这是好事。
6
姐姐和郭俊进展惊人,天天约会,姨妈乐得合不拢嘴,而我却在担心姐是不是真爱,也怕她作茧自缚。
姐姐每晚回来都炫下郭俊送的礼物,鲜花,巧克力,丝巾,发饰,玩偶等等的一些小玩意,其实姐是不喜欢这些的,她更喜欢实用的,比如暖宝宝,价格不菲的毛巾,甚至品质的内衣内裤,也许,和郭俊还没到送这些的时候。
可是,姐对我说:“小雯,我想结婚了。”
“万万不可,你们才在一起几天啊,还不够了解,咱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多几天的了解。”我急忙阻止。
“也许爱我比我爱更重要,郭俊会对我好一辈子的,放心吧。”姐姐下定决心,六月的风,怎么觉得萧萧兮。
“不是这样,姐,处处看,没有感觉可以分开的,谁规定处了就要结婚?一辈子不长,嫁个自己喜欢的才能快乐。”想到姐的幸福,我心急如焚。
“那你呢?嫁了喜欢的,为什么不珍惜?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姐姐深深的看着我,似要看到我的心灵深处。
“这么多年你尴尬难受我都不知,难受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我无法原谅自己。姐,你,姨妈还有姨夫是我生命中的空气和水,楚鹏是锦上的那朵花,没有空气和水我就死了,没有那朵花我一样精彩。”我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是我自己走不出来,和你们无关。我现在要嫁了,拜托你回家吧。”
我断定姐其实并不开心,甚至她结婚也是因为我和楚鹏闹的,她一个人期期艾艾了这么久,本没想打扰我们,却无意中让我知道了真相。我们都想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却也成为了对方的负累。
可是,和姐说出心里话后,心里莫名的轻松不少,我想应该和楚鹏谈谈了,那次不欢而散,搬回姨妈家,还没好好说过话。
我一个人回到家,家里竟是空的,楚鹏没在家,我看下时间,晚上十点,不应该啊,他是不加班的。我直接打电话过去,他带着睡音问道:“有事?”
“你在哪?”我迫不及待,家里茶几上有灰,他几天没回了。
“我搬到学校宿舍了,离婚的时候叫我。”
“放什么屁?你就没错吗?我姐追了你三年,你不告诉我,还在我姐面前秀来秀去,咱们不过份吗?”
“说了,就你那性格会接受我吗?你姐,你姨妈都比我重要,那我们离婚好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没有老公可以再找,姐和姨妈不可复制。”
楚鹏啪的挂断电话,我说的有错吗?姐和姨妈的恩情,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你是卖醋的吗?
那一夜,我失眠了······
早上,顶着熊猫眼回到姨妈家,还没上楼,看见郭俊站在小区门口,接姐姐上班。我开心看见这一幕,主动上前打招呼:“郭哥,接姐姐上班?姐说你们要结婚是真的吗?”
郭俊嘴角咧了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说:“我是想结婚,你姐也同意结婚,她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可是,我总觉得她没过去,这不,弄得我这段时间竟失眠了,也不知道结还是不结。”
郭哥不介意姐的过去,他介意姐的过去还没过去。
姐姐正要上班,她化了个淡妆,难掩苍白,唉,姐姐失眠不见好转,已经出现神经衰弱,我觉得我难逃其责。我偷偷找医生问过,医生说调节心态,增加户外活动。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我站在霞光里,看着姐姐款款走来,极力想看出姐姐的笑容里有没有牵强,无奈,阳光太艳,氤氲了整个世界。
姐姐牵起郭俊的手,倚在他身旁,浅笑道:“小雯,暑期我们准备去旅行,要不要参与?”
我连忙摆手,也许姐姐是为了我,才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郭俊很爱姐这是事实。医生的话,也许,郭俊能做到。
微信响了,我拿出手机,是楚鹏,他发来语音:“我昨天失眠,想了很久,我不想放弃你,排在你姐和姨妈后面就后面吧,谁让他们是你的家人。”
哼哼,终于想明白了。
好在,楚鹏愿意排在家人之后,他愿意理解我十一岁被姨妈收养,霸占了属于姐姐的亲情,他愿意和我用一辈子来报答。其实,我也纠结,真的离婚,姐姐会自责,我会舍不得,不离婚,又害怕姐姐伤感,我也会不安。
望着远去的吉普车,我再一次泪崩······善良的你们,请原谅我的矫情。(原标题:《今夜,我们一起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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