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女子的肖像中索菲的故事?
二战结束后Sophie(梅丽尔·斯特里普MerylStreep饰)与男友移居到纽约贫民区,结识了同楼的作家。然而Sophie与男友时常吵架,动辄打闹,每次都是Sophie哭泣着乞求和好,明显她男友内森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作家开始并不习惯,后来渐渐被Sophie所吸引,二人惊天动地地相爱起来,被Sophie的男友发现,男友疯狂地妒意令他企图杀害Sophie和作家,二人一路逃跑,在小旅馆里,作家跟她求婚,这时Sophie讲了一个故事。
二战期间,Sophie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进入集中营时被迫选择2个只能留一个,在极短的时间内要作出这么重大的抉择,Sophie精神极尽崩溃,当她选择了留下儿子时内心已经全碎,然而两个孩子都未能存活,简直把Sophie的精神逼到绝路。
这一段记忆,从此跟随着Sophie,终身折磨着她,让她无论多么努力开始新生活,也没有办法摆脱战争所带来的戕害和阴影。
法国电影《燃烧女子的肖像》的豆瓣评分是多少?
豆瓣评分8.7分。
拓展资料
爱情是平等的。
18世纪的法国,男性和女性是普遍不平等的。
这意味着男女之间要追逐自由平等的真爱,是困难的,复杂的。
而同性之间的爱情,依然简单而纯净。
在LGBT电影崛起的年代,世界听到了太多的批判之声,平权的斗争激战正酣。
部分作品希望通过展现社会的不公,来警醒世人的良知,让更多人站在“异类”的一边。
只是过度的批判,会容易让人陷入到一种为了抗争而抗争的境地之中。
世界需要的是美好,而不是永无止境的斗争。
瑟琳·席安玛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她自编自导的《燃烧女子的肖像》所展现的,更多是爱情的本身。
01
这是一段爱情故事的记忆。
主剧情通过闪回的形式讲述。
女画家Marianne在教授学生的过程中,因为那幅《燃烧女子的肖像》勾起了她的回忆。
那是一个坠入爱河的过程。
1760年,法国布列塔尼。Marianne遇见了富家小姐Héloïse。
因为工作关系,Marianne需要观察了解Héloïse,不知不觉之中,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摩擦出了禁忌之火。
在“不平等”的大环境当中,她们获得了“平等”的爱情。
15分钟时间,通过两个事件,导演瑟琳·席安玛就勾勒出了男女不对等的社会轮廓。
首先是Marianne乘船,她的画画工具掉在水中。导演专门给了船上的男人们一个镜头,说明他们的无动于衷,不愿意“屈就”去帮助一个女性。
然后是Héloïse的婚姻,她没有选择权。即便她摆明拒绝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母亲也还是要强迫她配合这场联姻。
那个男人可以获得她的肖像画,再决定娶不娶。
而女方却没有获得男方肖像画,再决定嫁不嫁的权利,只能被动地配合,等待。
电影前半部分,镜头多数是移动的。
这可以暗示环境的“不平等”之外,还可以寓意Marianne和Héloïse的关系尚未稳定。
同时不稳定的长镜头像绳子一样,把她们“连接”了起来。
随着更多固定镜头的出现,Marianne和Héloïse的关系开始变得平等,稳定。
爱情的平等前提是,两个人之间是相互的,互动的。
起初,Marianne和Héloïse是画师和模特的关系。
Marianne的工作画出是一幅Héloïse的肖像画,她需要接近并观察Héloïse。
一个是主动的,一个是被动的。
由于Héloïse并不知道真相,她没有和Marianne形成有效互动。
Marianne只能依靠自己的画画技巧,记住Héloïse的每个部分,最后拼凑成肖像画。
她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务,Héloïse却不会赞同画中人是真实的自己。
这就像一个人千方百计接近自己的“目标人物”,可目标人物爱理不理,其结果只能是勉强的。正应了那句百用不腻的经典台词: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那个想要娶Héloïse的米兰男人再怎么有钱,Héloïse不与其互动,双方也不会产生真正的爱情。
主动和被动是不平等的关系。
只有模特愿意配合的时候,画师才能读出其灵魂。
爱情绝不只是肉身的欢愉,更是灵魂的共鸣。
Héloïse愿意回应Marianne之时,她从被动的模特变成了主动的观察者。
只有双方都是主动的时候,关系才是平等的。
她们的关系从工作伙伴上升到了友谊阶段。
注意导演所给出的镜头视角。
前半部分有Marianne观察Héloïse的视角,但没有Héloïse这边的。
到了后半部分,才出现了Héloïse往Marianne方向的视角。
这表明了Héloïse正在变被动为主动,像Marianne观察自己一样,观察Marianne的一举一动。
双方的关系也终于犹如镜头所给出的感觉一样,稳定而对等。
02
也许是担心只有两个角色会造成影片过于单调,在两位女主角中间,瑟琳·席安玛还加入了女仆Sophie这一角色。
Sophie的怀孕事件加强了Marianne和Héloïse之间的连结,还顺便控诉了女性在旧时代的艰难处境。
无论是贵族还是仆人,女性都没有自己的自由。
《燃烧女子的肖像》有一处创新、优秀的地方是,观众可以看到镜头之外的东西。
影片中的男性只不过是“摆设”,但男权的压迫却无处不在。
通过Sophie的描述,可以得知Héloïse的姐姐的悲惨境遇。可以想象,Héloïse的姐姐选择了反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结尾Marianne参加画展,用的是父亲的名字。对应之前Marianne说自己无权画男性裸体画,可见女性画家难以受到社会的认可。
最后一个震撼人心的长镜头,Marianne的主观视角凝视着Héloïse。
这时Héloïse过着与自己意愿相违背的生活,复杂的表情表达出她内心的痛苦挣扎。配合几乎是全片唯一的真正配乐——维瓦尔第的《四季》,剧中的情感力量从屏幕中喷涌而出。
本来导演并不想采用任何配乐,因为做一部没有配乐的爱情电影是具有挑战性的。但为了能让情绪更加到位,她还是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所谓物以稀为贵,在静谧的观影气氛中,突然出现的配乐更加具有感染力。
无需再把镜头打回Marianne,观众也能够体会到她此刻的心情是有多崩溃。
Marianne是一股反抗男权的力量。
她希望能成为一名画家,打破男性在艺术领域的统治。
她骨子里是叛逆的,所以希望Héloïse可以反抗,去追寻自己的爱情自由。
把Héloïse裙子燃烧的那副画命名为“燃烧女子的肖像”,意思就是希望被迫结婚的女性能够挣脱礼教的束缚。
肖像代表着不自由的婚姻,对女性的压迫。她一直想毁掉肖像,所以便点燃希望之火,燃烧掉“女子的肖像”。
只是在那个时代,女性所能做的很有限。
悲剧的时代,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瑟琳·席安玛巧妙地引用了一则希腊神话故事,揭示了Marianne和Héloïse的感情命运,并提供了对神话故事的全新解读。
一个叫俄耳甫斯的男人,他的妻子欧率狄克被毒蛇咬死。为了复活妻子,他不顾一切去到了地府,用歌声感动了冥王和冥后,得到了复活妻子的机会。
只不过他得答应一个看似简单的条件:在他带领妻子走出地府之前,决不能回头看哪怕一眼,否则他的妻子将永远不能回到人间,再次死去。
由于担心妻子没有跟上,他忍不住回头,最后又与妻子永远地分别。
Sophie的想法代表着多数人的困惑,为什么要回头呢?明明神的旨意那么清楚!
Héloïse的想法是相对合理的解释,或许欧率狄克请求了俄耳甫斯回头,出于强烈的感情羁绊,俄耳甫斯忍不住乃人之常情。
Marianne的想法是大胆的。
俄耳甫斯是一位艺术家,他做出的是一个“诗人的选择”,把欧率狄克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但这是一个很残忍的思路,因为这意味着他愿意牺牲欧律狄刻来换取更永恒的记忆。
Marianne也是一位艺术家,她也会懂得如何把爱人变成记忆。
在经历了类似俄耳甫斯和欧率狄克的离别后,她真正体会到了俄耳甫斯的痛苦,并获得了成长。
别人不知道,看似简单的道别,其实暗藏了无尽的痛苦与思念。
03
《燃烧女子的肖像》在2019年戛纳电影节拿下了最佳编剧和同志金棕榈奖两座奖杯,豆瓣评分8.6,IMDb8.2,Metascore95分。
就是这么一部上乘之作,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的竞选中却不见踪影。
原因不是奥斯卡眼瞎,而是法国选择了《悲惨世界》参选。根据奥斯卡的规则,每个国家只能选择一个电影。
金球奖没有这个限制,《燃烧女子的肖像》便轻松携手《悲惨世界》入围最佳外语片提名。
连奥斯卡都没资格参选,被《寄生虫》抢了风头,不少人替《燃烧女子的肖像》感到可惜。
法国本土的著名杂志《电影手册》却丝毫不给面子,直言瑟琳·席安玛拍的是一部“华而不实的学院派电视电影”。
确实,瑟琳·席安玛不太照顾观众的耐心,电影的受众面远不如《寄生虫》。
《燃烧女子的肖像》太过于艺术化了,以至于电影不像是“电影”,更像是一部用镜头画下的,动态的油画作品。
真没想到,电影还可以用来画油画。
法国方面去年可能更注重电影的观赏性,所以选择了紧张感更强的《悲惨世界》。
《燃烧女子的肖像》的价值绝不会因为无缘奥斯卡而削弱。
正如导演所说:
“这部影片深入地探讨了艺术在我们生活中的重要性,因为它能够慰藉我们;同时,这部作品也告诉我们,爱如何能够引导我们去热爱艺术。”
Marianne和Héloïse的爱,是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女性的解放之路。
这种爱会继续蔓延到未来,永不熄灭。